以为霍擎洲被她那句追妻火葬场吓到了,懒得再劝下去,合上门离开了走廊。
“星星,一直都是你,没有别人……”
如果谢繁星突然脑抽,折回去可能会听到霍擎洲幽幽的那一句澄清。
可惜她脑子正常的很,走到一楼还遇到了同样上楼的祁宴助理。
祁宴看到谢繁星云淡风轻的样子,还以为六爷和她谈的应该比较愉快。
“六爷,我是祁宴。”
祁宴打开休息室的门,闻到空气里浓郁的酒精味道,意料之外的瞧见霍擎洲在偷偷买醉。
酒柜里浓度最高的一瓶威士忌。
铂金色的酒水滑入玻璃杯,霍擎洲麻木的喝了大半杯子,双眼透着疲惫的猩红。
“您和谢小姐谈的不愉快?”祁宴拿走他手里的酒杯,明显在明知故问。
霍擎洲绷紧的神经松散了许多,在沙发靠背上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摁住额头。
“祁宴,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开始了。如果泰兰德那一次,我没有主动落进她的圈套,现在我在她心里只会更没有地位。”
男人有泪不轻弹。
祁宴发现霍擎洲应该是哭过了。
跟在霍擎洲身边将近十年的祁宴,怀疑了几秒钟的人生。
他和霍擎洲曾经是战友。
外派到马德里出任雇佣兵的那些年,他们互相扶持,再苦再难的时候,哪怕死亡的利刃架在脖子上,祁宴都没有看到过霍擎洲的眼泪。
现在因为一个女人的不在乎。
他落泪了……
“十二年前的事情,您应该亲自告诉她,不然……”祁宴不会劝人,只能老实的给他想办法支招。
话没说完,肩膀被霍擎洲用力摁住。
祁宴一个不注意,被他摁在身后的墙壁上,耳边刮过凛冽的拳风,霍擎洲发了狠,一拳砸在墙壁上。
墙纸上印出血痕。
霍擎洲的五指表面,溢出了血。
祁宴皱眉看着自己的老板,情绪难得波动:“霍擎洲,你他妈的发什么疯?”
霍擎洲没感觉到拳头有多疼,但想起十二年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心里疼的发麻发酸,一阵一阵的要他的命。
那时候星星才十岁。
还有叶姨……
叶姨对他那么好。
如果让星星想起那些事,她会恨死他,永远不会再让他见到她。
“祁宴,十二年前的事,我不希望从你嘴里再听到。我永远不会告诉她,宁愿自己受着,让那件事烂在肚子里,也绝对……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京杭房产大会招标顺利结束。
谢添仁如愿以偿拿到了投标文件。
后半场,谢繁星没见到霍擎洲,也没见到姜淼。
太子爷应该是听劝,哄白月光去了。
第二天,财经新闻再一次炸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