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几平米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她。
烟草散发的味道呛人,像是回到了泰兰德,无形的欲网笼罩下来。
一个月前,他们是不对等关系。
谢繁星在上,霍擎洲在下。
她是雇主,他是“牛郎”。
一个月后,他们还是不对等关系。
谢繁星在下,霍擎洲在上。
她是谢氏永安可有可无的大小姐,他是霍家继承人、京圈太子爷。
说句夸张点的话。
霍擎洲勾勾手指头,小小的永安就能“灰飞烟灭”。
“小舅舅找我有什么事?”
谢繁星说完咳嗽了几声,被烟味呛到的。
她心里不痛快,变着法儿的刺激他。
霍擎洲不喜欢她这样叫他,指腹掐灭了烟头,摁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我不是谢小姐的舅舅,你这样叫,把我叫老了。”
他还是喜欢她像小时候那样。
叫他哥哥……
谢繁星耸了耸肩膀,无辜的说:“可是,我和阿琛还没正式退婚,咱俩确实差了辈份,我随阿琛叫您一声叔叔,应该的。”
一口一个阿琛,真他妈刺耳。
霍擎洲咬紧牙根,挤出揶揄的笑:“是吗?谢繁星,哪对舅甥玩的有我们花。你会把你的舅舅拐上床?把你的舅舅当成牛郎?”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报复的快意,听的谢繁星耳根子发烫,头越埋越低,快要变成一只无地自容的鹌鹑……
她想反驳,结果找不到理由。
他列举的那些事,确实是她做的。
算了,脸皮厚点吧。
谢繁星抬头,笑眯眯的看着霍擎洲:“霍擎洲,看在我们关系的份上,再帮我做件事?”
霍擎洲气得牙根子发酸发痒。
他现在不想帮她做事。
只想她心甘情愿的和他做。
“说。”
“如果永安中标,我想作为霍氏合作方的对接人,承包房产新楼盘的一系列工作,我比谢耀祖强。”
谢繁星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和目的。
妈妈去世后,她只知道,想要的东西要不择手段的去争取,小到一颗糖果,大到现在的一块地产楼盘。
她比不上谢耀祖,爱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方法,在她这里不管用,哪怕她泪流成河,谢添仁的心比海里的礁石还要硬。
“我不是你爸爸。”霍擎洲莫名消了气,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想拿到项目,你要和谢添仁去谈。”
谢繁星蔫巴了,叹了口气:“你去吓唬谢添仁,比我苦口婆心有用。他们偏心惯了,就算我跪死也不管用。”
霍擎洲的坚持瞬间破功,心疼织起密密麻麻的情网,闷得他喘不过气,想走过去抱住她。
谢繁星没注意到他眼底的心疼,顿了一下继续讲道理。
“六爷,于公,两家公司合作,讲究的是利益,谢耀祖不太聪明,我能做的比他好百倍千倍。”
“于私……咳,于私,只要您帮我拿到这个项目,我们之间那些事,以后等离婚了我会烂在肚子里,再也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