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受不了的时候,她也会咬他,抓他,因而他身上的痕迹并不比她少。
他当然会哄她,只是一点休息的时间都不给她。
被他抱去清洗的时候,思淼精疲力尽,指尖泛着潮湿的汗水,没有生命力般软软耷下。
他为她洗头,洗澡。
被他触碰时,她下意识颤抖着躲避,躲也躲得不高明,往他怀里钻。
许靖安不由觉得好笑,亲吻她耳廓,餍足般说:“羊入虎口啊,宝贝。”
思淼就抬起红红的,眼泪汪汪的眼睛看他,声音像重感冒后说不出话的哑:“……你,不许再来了。”
许靖安把她抱在怀里,亲她红红的眼睛:“不来了,洗完澡就带你去睡觉。”
被他抱着从主卧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思淼都不敢去看那乱七八糟的床。
:你刚刚好凶
思淼换了一条月牙白缎面睡裙,吊带的款式,上面印着漂亮的小蝴蝶。
抱着抱枕坐在小沙发上,许靖安站在身后给她吹头发。
吹完头发,又把她抱到床上。他从另一侧上床,在她身边躺下,亲亲热热把她抱进怀里。
思淼眼睛还红红的,眼尾还有一点未散的潮气,指尖轻戳他胸膛控诉:“你刚刚好凶!”
许靖安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亲,疑惑道:“有吗?”
“有!”她好生气,“我都哭了,你还当没看见!”
许靖安细细回忆,十分肯定道:“没有,你哭的时候,我一直在哄你。”
思淼呆住,震惊于他的无耻:“……你那,才不叫哄!”
“是吗?”他又疑惑了,“可我感觉到你很快乐。”
思淼:“……”
思淼“腾”地红了耳朵尖,整个人都埋进他胸口:“你不许说了,我要睡觉了!”
许靖安很轻地笑一声,低头找到她的唇,和她交换一个浅浅的吻,十分好脾气地说:“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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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淼第二天醒来时,房间里黑漆漆的。
厚重的遮光窗帘被他拉上,只从最底下透出来一点薄薄的光。
她眨眨眼睛,懵了一会儿才去摸手机,已经中午十二点半。
又懵了两秒,才翻过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去,漏出来的一点耳朵尖,染上绯色。
昨晚太胡闹了,许靖安欺负她欺负得过分,从九点到凌晨三点,反反复复。
六只装的杜蕾斯,好像只剩下最后两只。
昨晚的晚饭根本没吃多少,肚子已经有点饿了,认命从床上爬起来,才察觉身体有些微不适。
她愣怔一会儿,脸都要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