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姜娴的手,一点点收紧,明明是他在胁迫别人,却露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谁敢给蔺元洲委屈受。
姜娴闭上眼装死。
但不知道为什么,漠视这样得心应手的事,如今她做起来却觉得有些烦躁。
过了会儿,姜娴偷偷睁开一只眼,发现蔺元洲还在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看自己。
这个男人总是非常有耐心与她僵持,一定要姜娴先迈出第一步。
也是了。
毕竟姜娴先把他当作其他人,也是姜娴当了推手在蔺元洲心上狠狠踩了一脚。
如今只是说点哄骗的话,姜娴还是能做到的,并且无伤大雅。
“结婚。”姜娴很诚挚地说:“我跟你结婚。”
但难伺候的蔺元洲又突如其来地红了眼,他凑近姜娴,对她说:“你以前说爱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
由于姜娴前科累累,导致在蔺元洲这里,诚信度变得非常非常低。
他蹭了蹭她挺翘的鼻尖,呼吸变得很浅,一遍遍诱哄:“后天吧,后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去把证领了,好不好?”
姜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候忽然想,自己那时候还不如说是冲他的钱才凑到他身边,这样还能好聚好散。
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简直没办法收场。
姜娴赖也赖不掉了。
只是她没办法很容易承认,她并不讨厌这样被人执着选择一次。
于是只好说:“好吧。”
蔺元洲的呼吸骤然紧促起来,他像是不能再忍受一次戏耍,而恶声恶气地说:“别骗我,一定不能再骗我。”
他叩着姜娴的肩膀:“你发誓,你保证。”
可能姜娴再戏耍他一次,他就真的要疯了。
到时候送到精神病院,姜娴还要为他的下半辈子负责。
好像怎么都是一样的结局,姜娴长舒一口气,抬眸看着他:
“这次是真心话,我不骗你。”
蔺元洲和姜娴领证那天来了位不速之客。
倒不是单霁。
此前蔺元洲曾单独去拜访过单霁的父亲,话里话外都是警告的意思。如果不想儿子以后缺条胳膊少条腿,就管好自己的儿子,不要让他总是仗着年轻去勾引别人的妻子。
单父脸色青白交加,也知道面前这位昌盛的新任ceo就是从前蔺氏的接管人。
谁也摸不准蔺元洲这人到底还有多少后手,临从蔺家离开,连带着一手扶持起来的事业都亲手毁了。他不要,锅都掀了,半点给别人喝汤的可能都不留下。
偏偏坑埋得深,一件件往底下挖,连蔺老爷子都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