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钟阿姨招呼着那那些佣人都散了,大厅内故作混乱的嘈杂瞬间消失,她迎头对上管家的目光。
“………”
钟阿姨心虚地低下头。
管家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视线在钟阿姨和坐在沙发的姜娴身上来回转移,而后叹了口气:“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拎着洒水壶给大厅内的绿植都浇完水,淡然走出大厅。
钟阿姨捂着咚咚咚的心脏,既兴奋又忐忑:“活这么大老婆子我还是头一回说谎呢。”
姜娴笑笑,温声安慰:“不算,我的确摔着了。”
钟阿姨望着姜娴手肘那块儿擦伤,瞧见她自己又故意破坏伤口洇出血来。
“哎哟,别动它了。”钟阿姨劝道:“先生肯定回来。”
姜娴点点头:“嗯。”
钟阿姨到底有点心虚紧张,自觉接下来用不着自己,就从这里躲开休息去了。
姜娴拢起袖子,低眉垂眼瞧着那块儿擦伤。
还是轻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
汽车鸣笛的声音从庭院外传进来,姜娴换了副恹恹的姿容半趴在沙发上往大厅门口看去,不多时和走进来的蔺元洲四目相对。
顿了顿。
她咬着下唇眼睛里渐渐溢出水光:“胳膊疼。”
蔺元洲的心脏不正常的快快慢慢地跳动,一股哪怕不被承认也挡不住的情绪在胸腔中蔓延,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怎么会摔下来?”
我会爱你
问出这句话其实蔺元洲就后悔了,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姜娴面前,看她露出的半截洁白莹润的手臂上的破了皮的擦伤。
甚至血渍已经干涸。
“………”
再瞧瞧那会儿语气严重到令人心惊的钟阿姨已经没了人影儿。
蔺元洲抬着她的手腕仔细瞧,嗓音沉沉:“你从什么上面摔下来的?”
姜娴指了指外面:“……吊椅。”
话音落下。
大厅内死一般的寂静。
蔺元洲冷眼盯着姜娴:“你是故意的吧,还让钟阿姨帮你一块儿来骗我。”
“没有骗你。”姜娴好脾气地说:“你在电话里又没问,而且真的疼。”
她泄气地看了眼手肘,然后耷拉着眉眼慢吞吞从沙发上直起上半身抬起双臂环住蔺元洲的腰,声音很轻道:“还有,我想你了。”
初夏时节还没有那么燥热,也可能是管家没有及时开窗通风,所以大厅里此刻有些闷。
蔺元洲感受到姜娴柔弱无骨的身子贴了上来,他本应该推开,但是如果不小心碰到她胳膊上的伤肯定又要听她嚷嚷疼。
所以蔺元洲让她就这样抱着了。
“公司很忙你知不知道?”蔺元洲地语气里充满了被姜娴这样闹腾一番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