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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这场心跳戛然而止,像是如梦初醒,警铃大作。
蔺元洲猛然起身将穿好衣服的姜娴丢到了床上,他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对卑微的姜娴做出最无情的判定。
仿佛一场彻头彻尾的破防,他转身离开。
只传来砰一声甩门的声音。
看看脑子
套房中残留着一夜的暧昧多情,一个主人公已经相当容易的从这场情事中抽身而去,还有一个慢吞吞吃了药,停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姜娴失策了。
她站在浴室镜子前看向里面带着斑驳痕迹的自己,不由得扯出一抹苦涩地笑容。
这件事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会让人觉得不忿,但落在姜娴身上就很好解释。
她自己本身就另有所图,上帝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人得到倚靠。
求一个得一个,从她来到蔺元洲身边时她最初求的就已经实现了,所以再多贪婪的想法自然就会被扼杀。
怨不得老天。
姜娴闭上眼靠在贴着冰凉瓷砖的墙壁上,冷飕飕的寒意似乎也隔着衣服顺着脊骨往上爬。
屋子里静得吓人。
姜娴烦闷地转过身将头抵在墙壁上轻轻磕了两下,撞疼了的时候才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前额,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洗漱好出了浴室,而后拿上外套离开了房间。
叮。
电梯门在面前打开,里面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姜娴上去靠在角落的扶杆上,滑开手机屏幕给之前认识的一个倒卖二手车的老板发了消息。
对方没有立刻回。
姜娴垂眸盯着聊天框,过了片刻又把消息撤了回来。
电梯落到姑南大厦一层,从大门口走出去就有出租车排成排等着载客。
姜娴拉开最前面那辆车的车门上去报了别墅的位置,临出租车启动上路前她的手机震了下。
打开一看。
是刚才那个老板发来一个问号。
姜娴停顿了下,指尖在屏幕犹犹豫豫地轻敲几下,然后点击发送。
她还是将最开始编辑的那则要卖车的消息发了过去。
回去的路上阳光甚好,只是路旁新长出嫩绿枝桠的树干齐齐朝着一个方向朝拜,呜呜呼啸的北风像是要把这座城市连根拔除,环卫工人刚拢起的一堆树叶转眼间又被吹上了天。
人生大多时候跟这破天气没差,看上去阳光明媚,其实已经凌乱繁杂捋不通顺,跟车窗外人行道上那些女士被风吹起的长发一个样。
姜娴摸了摸口袋里的平安符,指尖无意识地在上面来回摩挲。
出租车到达目的地,她付钱下车,走进别墅大门时看到管家带着佣人在庭院里忙活。
“姜小姐。”管家看见她,冲她点头示意。
姜娴问:“这是怎么了?”
管家带着橡胶手套从地上捡起一棵夭折的橘子树的树干给姜娴看:“根烂了。这些品种原本就娇气,今天风一吹,倒下了好几棵。”
他弓起眉心的道道沟壑,惋惜又无奈地将树干扔到一边,让佣人去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