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员笑眯眯地走到服务台开单子。
拎着手提袋出来,姜娴已经准备离开了,只是乘坐电梯下楼时看见一家男装店,玻璃里的模特身上穿着件版型宽松的白衬衫。
她转了个弯,将那件白衬衫买了下来。
推开商场大门往停车场走,迎面吹来夹杂着冰雪的冷风。
姜娴把印着logo的手提袋放在副驾驶上,打转方向汇入主路,往别墅区行驶。
路上稍稍有些滑,她开得很慢,年前出交通事故的特别多,等红绿灯时岔路口有辆车打滑追尾,好些行人往那边瞧。
姜娴多看了一眼,回过头时余光扫到不远处的酒店。
她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顿。
酒店门口走出来几个人。
蔺元洲永远是那么耀眼立于人群中,乔砚妮走在他左手边跟他说话,仍然是昂首高贵的姿态,陆无畏像保镖一样守在她身旁,其乐融融的氛围和从前没有半分差别。
一行人应当是刚吃过饭出来。
绿灯亮起,后面的车鸣笛催促。
姜娴没什么情绪地淡淡收回目光,轻踩油门把车开走了。
半夜十一点庭院里亮起车灯,一闪而过的光穿过玻璃投射到卧室内,将浅睡眠的姜娴吵醒了。
她拉开被角咕蛹蛄蛹往下钻,把自己埋在暖烘烘的被窝里。
楼下浴室隐隐约约传来洗漱声,不一会儿,卧室门开了。
蔺元洲没有开灯,掀开被子上床,顺手捞着姜娴抱在怀里。
“回来了?”她迷迷糊糊道。
蔺元洲闭上眼:“嗯。”
姜娴轻轻调整下姿势,脑袋枕在蔺元洲胸膛上,冰凉的脚贴着他的腿,安心蜷缩起来。
铁树开花
凌晨三点多,蔺元洲习惯性去捞身旁的人,却摸了个空。
他似乎并未预料到这种情况,闭合的双眸忽缓缓睁开了。
入眼见另半边床被子抻平,好像没有人休息过的痕迹。
窗外风声掠过,铺满雪的庭院在凌晨并不黑。
蔺元洲从卧室出去,瞄到走廊尽头紧闭着的房门缝隙里泄露出微微光亮。
他走过去握住门把手,推开了。
这还是蔺元洲第一次仔细打量这间被姜娴征用的小书房。
四面墙上挂满了一个并不出名的年轻作家的画,许是夜晚的缘故,周遭的画仿佛都在俯视着房间内的书桌,俯瞰着身形单薄的姜娴,好像一个祭坛。
姜娴正背对着他整理些什么,听见声音后把手边的盒子放在了柜子里。
头顶的光洒落下来,将她温柔的眉眼照得清晰。
蔺元洲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他没有进来,抱臂倚靠在门框上:“怎么不睡觉?”
姜娴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认真解释:“我听到有东西掉了,过来看看。”
蔺元洲嗯了声,没有过多关心。
“对了。”姜娴弯腰拿起靠在桌子边的手提袋走过去:“这个给你。”
蔺元洲没有接:“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