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工作人员什么都没说,只是冲进来将鼻青脸肿的陈少抬出去,并没有任何人担心过今天这事的后续。
何沛言淡定走进来,冷嗤一声:“这个陈朗,家里是个地方首富,平时嚣张惯了,以为哪儿都是他的地盘。”
邵寅辞顺势拉着宋宜珠坐回去:“我以后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有他这句话,陈朗往后绝不敢再在京市露面。
方舒禾想到什么,又问:“不过你今晚怎么回事,我听叶皓宇说……他们跟袁向朝喝酒呢,你去就把人给揍了一顿。”
成年后的邵寅辞很少打架,动手在他看来是最莽撞且失控的行为,他并不喜欢理智被暴怒控制。
遇到找麻烦的人,通常有很多手段去解决。
但他今晚两次失控,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看他不顺眼。”
“……你们两家都要合作了,你这么揍他,袁家那边知道会不高兴,要是找你爸告状,你怎么办?”
邵寅辞只是将宋宜珠的手握得更紧,语调里是毫不在意的散漫:“让他们去说。”
方舒禾只能终止这个话题,今晚是她的主场,很快气氛就热烈起来。
不过,邵寅辞坐的位置一直挺安静,没人敢来招惹,都怕他暴怒情绪还没散去,连累了他们。
宋宜珠也是因为始终被他抓着手不放,没能参与进这场热闹当中。
在她第二次打哈欠时,邵寅辞拉着她起身:“走了。”
方舒禾见他要离开,干脆摆摆手:“反正你们俩都心不在焉的,赶紧离开别碍眼。”
宋宜珠和她道别,还不忘和何沛言说一声。
何沛言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双手上,抱着胳膊,冷声赶人:“过你们的春宵去吧。”
回去路上,宋宜珠几次想开口都憋了回去,直到踏进邵寅辞的家里,才说:“你家有医药箱吧,手上那些伤口是不是得处理一下?”
这房子大而空旷,宋宜珠甚至觉得自己说话时都有点回声。
“不用。”邵寅辞把她拉到浴室跟前,“去洗澡。”
宋宜珠抱着他刚扔过来的全新浴袍,脑抽了似的,问:“你要一起吗?”
“……”
邵寅辞舌尖顶了下腮,哑声一笑:“你自找的。”
她的邀请换来他再次失控反应,水蒸气弥漫,浴室里温度烫得惊人。
宋宜珠忘了是怎么睡到邵寅辞床上的,等她醒来,入眼便是邵寅辞半趴着的背影。
男人肌肉线条紧实又性感,强势荷尔蒙呼之欲出,皮肤表面还残留着,不属于他的痕迹。
她的杰作。
宋宜珠莫名脸红了下,虽然并非第一次与他有这样亲密接触,可昨晚,连她自己都有些失控。
好像睡下的时候,天都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