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去国外后,是去找了晋聿。
整六年,都是晋聿在照顾夏卿。
晋聿帮助夏卿从分手情绪走出来,帮助夏卿匿名开画展,让夏卿住在王室和戴安娜相处,阻断晋谨峋找到夏卿。
晋聿若不是深爱夏卿,他那么一个冷漠的人,怎么会做出到这个地步。
“您放心。”
“什么?”
秦意浓缓步走到夏时衍身前,语调温和地说:“恋爱四年的感情很深,分手是会受伤。但我不喜欢他,就不会受伤。不是吗?”
“你不喜欢他?”
“嗯,不喜欢。”
她声音轻,说完这句话,灯光灭了下去。
然而下一秒,角落里响起一道跺脚声,灯光同时亮如白昼。
秦意浓和夏时衍同时惊得望向角落,晋聿正站在那里。
淡松烟色的衬衫,眉目深邃而平静,仿佛站在夜中山巅上的人,挺拔孤冷。
“你进来了你怎么不出个声!”夏时衍先发制人。
“听你们聊得正投入。”晋聿从阴影里走出来。
晋聿皮鞋踩在地面上,重步走到秦意浓面前,垂眸看她,眸色如浓烟:“门口灯不亮,进来接你。现在走吗?”
秦意浓莫名慌张,明明清楚他应该不在意她喜不喜欢他以及她刚刚说了什么,她却莫名感觉到他无波无澜的平静之下好似藏着惊涛骇浪,而她就像无尽海中的一片小舟。
“夏总一起去,”有夏时衍在身边,秦意浓用力稳住双脚,从容地解释说,“人多,戴安娜应该会觉得好玩一些。”
“可以,”晋聿淡道,“正好夏总未婚妻苏簪在车上,人多热闹。”
谁?
哥哥的未婚妻?
秦意浓扭头抬眼瞧夏时衍。
只见夏时衍紧闭着嘴、恶狠狠地用力盯晋聿。
晋聿一派泰然地任他盯。
夏时衍越盯、仿佛越确定晋聿所言非虚,他脸色越变得难看。
“你叫她来的?她真的在车上?”夏时衍磨着牙冷声质问。
晋聿侧身让路,邀请说:“夏总可以上车看看。”
对峙半分钟,夏时衍看向秦意浓的目光逐渐变为“哥今天就放纵溺爱你一回”的宠溺,对秦意浓说:“算了,哥岁数大了,不能熬夜,你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