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莲娜感到无力和窒息。
脑海被茂盛的结合欲和繁殖欲占满,还好在紧张的集训阶段,可以强压迫不及待的激素。
踏步、甩手、旋转,一旦起舞便没有任何东西。
但在深夜的梦境深处,有人背着她走在昏暗的小径。
仿佛躺在摇摇晃晃的水上木舟,世界寂然,路灯在黑夜中喧嚣。
每次醒来,如山的安全感笼罩着周身,悠悠荡着挥之不去。
叶莲娜硬将自己从木舟拽回来,焦虑地咬指甲自我谴责。
怎么能这样呢?不能这么意淫朋友……
即使没有露脸,叶莲娜也知道那是谁。
集训刚好成为借口,用来顺理成章地远离手机。
但设身处地,连续几天无端不回复,作为朋友还是会难受的(叶莲娜不想思考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知道景伯楼不会放在心上,她还是提前通知这段时间很忙。
在没有回复的几天里,对方偶尔转发一些游戏搞笑新闻。
看到标题的时候,叶莲娜没忍住嘴角的笑,很快抿住下撇。
身着普通训练服的oga对空气陷入深思,鬓发随汗水贴在脸上。
外人看来以为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叶莲娜只是想起最初的豆蔻聊天。
她有时候会对手机犹豫很久,纠结到底要不要发消息。
景伯楼总会先发来当天的生活照,表示自己在做什么。
叶莲娜以为这是对方的沟通习惯,喜欢同别人分享自己的生活。
后来越聊越熟,叶莲娜毫无保留暴露自己的兴趣爱好,时常唠叨电影和音乐剧,还会把看到的一些有趣幕后转发过去。
景伯楼不再发生活照,一两句话就交代自己在做什么。
在休息的一些时间,他会转发一些游戏链接,比如搞笑的论坛帖子、脑洞大开的视频、走向错不及防的快讯。
现在看来,景伯楼根本不是喜欢透露自己隐私的性子。
但叶莲娜也感到,他无意拿自己的隐私投其所好,拿去做社交的本钱。
用比喻形容,那时候的景伯楼像刚出院的病人。
不仅对外界不适应,长期的独特环境也让他对正常人的生活保有滞留感和麻木感。
现在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会逛论坛,会刷视频,会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会偷拿别人(包括她)的表情包。
叶莲娜印象深刻的照片是一次日出。
明明朝气蓬勃的天空,却□□场的铁丝网分割,镜头从网片延伸,太阳被冷冽的格子框住。
摄影家般的视角,既压抑又孤独。
若是旁人的摄影作品,叶莲娜会揣测很多,比如照片的主人是否忧郁敏感,或者处在什么不如意的境况。
可当景伯楼发来这张照片时,她脑内只浮起两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