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欢快的身影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蓝青配色像是人群中最独特的一抹颜色。
许镜生看着他的蹦蹦跳跳的提着个竹篮回来,撑着窗台,低眉看着亲自养大的徒弟,忍不住笑了。
晴光万里,跃然漆黑的瓦檐间。
“师尊,您醒了吗?”
门外人轻轻问了一句,没有得到回答后,轻轻推门进来,把门关好,然后转身——
“师尊!吓我一跳。”
许镜生发现客房里有梳子,刚把头发散下,背对着谢晏,吓得谢晏以为大白天见鬼了。
听见动静,许镜生回头看了他一眼,拿着木梳的手一顿,“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谢晏把竹篮放在桌上,接过师尊手里的梳子,替师尊梳发,每到这时他就忍不住感叹师尊乌黑的发丝,竟然找不出一根白发。
“楼下早点铺开门的时候,看师尊您还在休息,就出去转了转。”
谢晏示意桌上的篮子,道:“里面是绍城的特色早糕,特意买回来给师尊尝尝。”
许镜生不好意思说还要徒弟照顾自己,应了一声,然后就听谢晏道:
“我还碰见了陈东棋,他的下人给他买早餐,我打听到他会在三日后去寺庙。”
许镜生想了想,就道:“那我们也三日后跟去看看。”
跟踪宵芸
三日后一早,许镜生四人便已经在寺庙外守株待兔。
几人施了隐身术后就光明正大的坐在房檐上,等着陈东棋的到来。
徐朝撑着脑袋坐在房梁上,“可是我们真的要这么早来等吗?万一他下午来呢?”
许镜生躺在花大价钱制作的房檐上,平静道:“那就睡一觉吧。”
闻言江留转头看过去,在分辨许镜生说得是认真的还是冷笑话。
“别聊了,他们到山下了。”谢晏忽然道
徐朝立马站起来,朝山下望去。
一片绿荫重重遮掩之后,他们看见了一辆装潢华贵的马车停在了山脚。
陈东棋被仆人搀扶着下了马车,然后一旁的仆人从后面抬出了一架步辇,陈东棋自然而然的坐了上去,仆人就挑着他往山上走。
徐朝在房檐上看见这一幕,忿忿不平道:“他没腿吗?这么点路还让人给他抬上来?”
大概过了个一柱香的功夫,步辇成功抵达寺院门口。
而寺院似乎也知道陈东棋是贵客,前院里都有装模作样扫地的和尚了。
而站在寺庙门口接他的应该是这里的方丈,穿着的纳衣与旁人都不同。
他们在门口交谈了几句,就见陈东棋指示身后的小厮提了个箱子给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