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镜生瞧他模样单纯又可爱,蹲下身,在屋顶垂头看着他,浅笑道:“怎么,你真不知道?”
谢晏看着师尊的笑颜恍惚了一瞬,结结巴巴道:“我…他…我不知道啊!”
“那你现在知道了。”许镜生跃下屋檐,转身往回走。
谢晏急忙跟上去,有些好奇,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那师尊您、您觉得断袖之癖……有辱门风吗?”
一般门派都不允许弟子有断袖磨镜之好,轻则打罚分开,重则逐出师门。
那师尊呢?他会不会觉得……
许镜生不知道他在心里想什么,算算年纪,谢晏和徐朝也都到了该情窦初开的时候,寻常人家有些19岁都已成家了。徐朝喜爱下山偷玩,对风月之事也有所耳闻,只有谢晏……
长得最具攻击性,却是最单纯天真那个,多说两句还会羞红耳朵。
“喜欢一个人而已,这和男女无关。”
许镜生简单说着,推开房间的门,回头就看见谢晏愣愣的站在原地,他下意识去看谢晏的耳朵。
果然,又红了。
许镜生心中不解,他这个大徒弟未免也太纯情了些,没说两句就害羞。他故意冷下声音,盯着谢晏道:“江留来找过我,他们的事我早已知晓。”
“倒是你”
许镜生站到谢晏面前,目光从他通红的耳朵移到脸上,四目相对。他没有任何情绪的笑了笑,道:
“什么都不懂,当心被人骗心骗财。”
谢晏看着师尊,一知半解的眨了一下眼睛,好像听不懂许镜生在说什么,有些疑惑的问:“……可是为什么要骗我?”
他除了师尊谁都不想靠近,为什么会被别人骗?
见他这副呆瓜模样,许镜生扶额,摆了摆手转身进屋:“算了,到时候送你去合欢宗学习两月就好了。”
这句谢晏听懂了,当场吓得一激灵,连忙跟着师尊进了里间,声音从屏风后传出来。
“我不去合欢宗!”
外面的天色逐渐变暗,和平日没什么两样,要不是他们知道真相,还真以为明天真的可以平安回到凌霄峰。
傍晚时,江留敲响了许镜生的房门。
这个时候谢晏正在给许镜生泡茶,许镜生就在条案边练字。
江留稍微瞥了一眼桌上,像是八岁小孩的字迹,看得懂但毫无美感,还有一旁意象的画。江留才觉得上天真有可能是公平的。
许镜生也累了,他自觉没什么耐心,干脆放下笔,问江留:“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留行礼,开门见山道:“弟子觉得这里的灵力有问题。”
介于江留的特殊,可能是唯一一个躲过一劫的人,而且也来了蓬莱两次,感触上的差别自然比他们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