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暖阳懒洋洋的洒下来,此时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都不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
最后,许镜生站在桃树下,低头看向这两个拘谨的小孩。
树叶沙沙作响,光影斑驳落在那两个小小的身上,正如他们从前的生活。
许镜生在阳光下,他半蹲下来,仔细的观摩着这两张稚嫩的脸庞。
面对警惕的眼神,许镜生弯了弯嘴角,朝他们伸出手,语气轻缓慢哄,询问道:
“你们愿意,拜入我的门下吗?”
松山
夜里起风,松山上的树被风一刮,发出低低的嘶吼,似乎也在预示着什么。
山顶的院中,竹子微微动摇,池塘中的荷花莫名凋零了一片,白鹤通人性地转过脖颈朝屋里还有心思喝茶的人叫了一声。
漆黑夜色中,堂中烛火明亮,衬着矮桌前的身影略显孤单。桌上茶壶冒着热气,恰好与屏风外的荷花相得益彰。
煎茶,望月,清风穿堂过,竹影落入月中,与单调的风声配成和乐。
不多时,搭在桌前的手终于有了动作,纤白修长的手指放下茶杯,腕间的木串随之而动,缀着小八卦图,仔细一瞧,木珠上镌刻着繁杂的文样,不细看就是个陈旧木珠手串。
烛火晃动,模糊了背影,在夜中略显冷清落寞。
许镜生抬头,似乎是在看着漫天星河,又似乎是在观望宁城繁华。
松山常年下雪,才将满山尸血的记忆掩埋褪色。故人转世,亲手刺进他胸膛时还在昨日。
不得不说,天道真是喜欢给他没事找事。
他轻笑出声,还带着些许无奈:
“还是逃不过。”
带崽第一步取名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微尘长老会收两个小孩为徒,其中一个还没有名字。
两个小孩也想不到,梦里都不敢想的事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徐朝更是抱着他的手不放,听多了妖怪骗小孩的唬人传闻,一时更加害怕:“哥哥,这可怎么办啊?”
小孩拉着他的手不觉颤抖,眼神凶狠,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大不了就和他拼了,我们本来也没想拜他为师。”
徐朝紧紧抱着哥哥的手臂,不说话。
另一边,松山上的许镜生才得知其中有个小孩还没名字,傅钰问他要不要给他取个字。
许镜生把菜谱一扔,震惊道:“什么?没名字?”
他已经能幻视天道幸灾乐祸:没错,把那个名字说出来!
许镜生不由扶额。
“只能查出他姓谢,其他的就查不到了。”傅钰在传讯镜的另一边,没注意到他语气中的不对,只以为他是诧异,不由揉了揉额头,说道:“也是个可怜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