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天仪皱起眉,“火灾?”
她恍惚回忆了一会儿,略显艰难地开口,“好像是有这回事,我救的那个人原来是小攸吗?”
“被救的是我,但我不是小攸。”林归伞双手捧上礼物盒,“所以这礼物我不能收。”
晓天仪立时神色紧绷,“你还是不想认我这个姐姐,才找出这样的借口是吗?”
林归伞错愕摇头。
极乐轻轻按住了她肩膀,“收下吧,不然这东西的归宿只能是垃圾桶。”
是说晓天仪的妹妹,小攸即便收到礼物也会扔进垃圾桶吗?
“我知道了。”林归伞轻声说,停顿了一下才喊出那个称呼,“姐姐的礼物我会好好珍惜的。”
晓天仪总算露出一抹浅笑。
“对了。”林归伞将对话转入正题,“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告诉晓姐,希望你能相信我接下来说的话。”
林归伞将她的经历,极乐告诉她的邪神之事,以及对疯人院真相的猜测都大略说了出来。
听到最后,晓天仪也没什么明显的表态,只说她知道了。
林归伞也不清楚她信没信。
说是给晓天仪一天时间消化这些情报,她礼貌告退,接下来决定去找萧夺。
林归伞对这人一点也不熟,顶了天才见过两次。
一次是陶泽带她路过,第二次就是庆祝她烫伤痊愈后此人大咧咧蹭饭。
就连据说杀人不眨眼的他,患上的是普普通通躁狂症,都是前不久从极乐口中得知。
林归伞索性就问,“你和萧夺认识吗?”
极乐摇头,“他成天绑拘束衣里,我想认识也没法子。”
林归伞:“那庆祝晚会上——”
极乐摊手,“我向护士百般卖萌,出卖色相才换来他一小时自由活动时间,关键是这人连句谢都没有。”
他气成河豚,“无情无义,哼!”
林归伞开始觉得难搞了。
迈着沉重的步伐,向最深处那间病房走去。
透过长条形将室内看得一览无余的玻璃窗,她见到了一个熟悉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身影。
那次火灾事件后,他本应该沦落到和萧夺一般无二的待遇,但拘束衣似乎轮不住他。
陶泽背对着她们,正与萧夺说些什么。
因为门户大开,二人对话的声音能依稀传来。
陶泽的嗓音逼仄嘶哑,像是被困在一口深井,孤立无援的绝望与脱水的干渴轮番逼迫着他。
“你承诺过的,流往海外的销赃路线没那么容易被查获,为什么我那笔财宝不到一周就被警察扣下了?”
萧夺漫不经心地说:“天有不测风云,再说哪有绝对安全的销赃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