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点。”大汉不满道,左右看了看,想要拿绳子把他的腿也绑起来。
不知哪里的叫声还在继续,闻鹤清痛苦地挣扎着,从脖颈一直充血涨红到一整张脸:“你放开我!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叫他们住手!”
大汉不耐烦地给了他后脑勺一下,他一下子被砸得头晕耳鸣,动作停了片刻。
大汉就趁着这个时候,去拿了绳子,闻鹤清察觉到制住自己的动作消失了,顾不得大脑还在嗡嗡作响,赶紧爬起来,跌跌撞撞就要跑。
大汉骂了声,赶紧就把他追了回来,挣扎之间蒙住他眼睛的黑布掉落,他瞳孔一缩,看向大汉的眼里充斥着鲜明地恨意。
大汉动作一滞,他霎那间抓住机会,就朝大门奔去。
身后彷佛有恶鬼追逐,他颤抖着恐惧又愤怒地朝着生源处狂奔,而那声音在他闯入那扇门的前一秒终止。
迎接他的,是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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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寂静的片场,导演带头鼓掌“这场戏非常不错!一次过!”
闻鹤清喘息着,缓慢地把头扭过去,勉强笑了笑,然后靠住墙,说不出话。
“入戏了。”孙桥在导演旁边小声说。
导演点头,让其他人先别打扰他,让他自己出戏。又忍不住赞叹,说这条太好了,演得太好了,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
闻鹤清则在原地靠着墙慢慢下滑,直到坐到地上,疲惫地抹了把脸。
最后门开的时候,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淌,感觉太陌生,直到现在还有些恍惚,觉得眼眶干涩。
于是恰好这时前来探班的景总就看到这样一幕,从来都是谪仙人似的闻道长通红着眼,愣愣地向他看来。
好像仙人落入了凡间。
聂应
场内人各忙着自己的事,隔壁棚还有一场戏在拍。
景渊沉隔着人流和闻鹤清对视,然后大步走上前去,伸手将人捞了起来:“鹤清。”
闻鹤清眯着眼,和他对视,勉强一笑:“来这么早。”
“……对。”景渊沉犹豫了一下,“你没事吧。”
“入戏了。”闻鹤清闭眼,揉了揉眉心,“没事。”
下一场戏在下午,助理过来给他吹干头发,换上干燥的衣服。
景渊沉在旁边跟着,不时搭把手。
整理完之后,闻鹤清的情绪就恢复得差不多了,还是那个一派平和的闻道长,只是眼里有还未褪去的血丝,睫毛沾水,对着景渊沉笑了笑:“演戏还挺有意思的。”
景渊沉看着他,微妙的感觉在心里荡漾,一股冲动呼之欲出。
——他伸出一只手覆上闻鹤清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