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鹤清讶异抬头,正想说话,门却突然被推开,张队长走进来:“哎呀闻道长已经来了?不好意思啊刚刚突然有点事。景总……呃,有什么事吗?”
他被景渊沉的视线盯得发麻,打了个哈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躲开他的视线:“这是二位的成果吗?幸苦二位了,我看看啊。”
说着便拿起桌子上的纸张看:“二位这是怎么得出来的,嚯,从哪出生都能知道。”
“怀疑就别用。”景渊沉冷冰冰回答。
“不是怀疑,看你这话说得。”张队长摆摆手,“就问一问,好奇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起公式算的,没那么玄乎。”闻鹤清笑了笑,把刚才的话咽回肚子里。
“这也能算出来?”张队长啧啧称奇,把这叠纸都收起来“那我一会儿交给他们,让他们按这个去找。今天就到这里,辛苦两位了啊。”
他又说明天带他们去医院现场,找剩余的几具尸体。之后讲了几句客套话,带他们参观了一圈,就放他们离开了。
闻鹤清出去的时候看了眼时间,已经到晚上了,先前算的雷山小过,应期差不多就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
景渊沉在他旁边沉默了一路,把他带上车的时候,闻鹤清一回头,看见了放在后座的行李箱。
先不说行李箱怎么不放在后备箱,而是放在后座里。反正这一下让闻鹤清想起了自己被打断的话:“我那个房间……景总要是不嫌弃的话当然可以来,只是我那里只有一张床,景总来的话就要挤一挤了。”
话一说完,正在调导航的景渊沉抬眼看了他一眼。
闻鹤清点头。
景渊沉眨了两下眼,仍旧没什么表情,直起身子,伸手将车窗打开了:“那就谢谢闻道长了。”
闻鹤清点头,汽车发动,窗外的风吹进室内,他指尖不自觉开始动:“景总。”
“闻道长把裴奚哲删了吧。”景渊沉突然道,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闻鹤清:“……?”
景渊沉便又不说话了。
闻鹤清只能接着自己原先想说的话道:“我前两天算了一卦,雷山小过,卜辞是飞鸟以凶。”
景渊沉模模糊糊点了个头,他便接着道:“按应期,就在这段时间了。”
“鸟上带着的灾?”景渊沉随口问,“这段时间会有鸟来攻击我们?”
“不一定。”闻鹤清有点哭笑不得,“大概是空中的什么东西吧,手会受伤。”
“我吗?还是闻道长。”景渊沉手柄在方向盘上,指尖按压。
“像是应到我身上,又有点偏移。”闻鹤清拿出手机翻了翻,“我本来想为什么会有偏移,但现在跟景总在一起,每次的卦只要跟景总沾边,就不会很准。”
“这样吗。”景渊沉应得随意,“都注意一下就好了,和我在一起,闻道长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