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着急,又觉得该听景渊沉的,咬咬牙还是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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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监视器看不到的室内,闻鹤清取下胸前的别针,扎进指尖,渗血的指腹滑过桃木制的流珠。
他握着流珠,把这件室内的布局调整了一下,改成了一个捉煞的布置。
他指尖微动,转过两颗流珠,突兀看了监控一眼。
又低眉,转身进入了门里。
门里面是一条狭长而漆黑的信道,闻鹤清摸索着前进。
前面林浩喊了声:“鹤天师?”
“来了。”闻鹤清回道,狭路走到尽头,那边被打开了灯。
是一间问诊室,他们站在房间里,先没有继续找线索,而是把上一间房的线索都整理了一下。觉得接下来应该是要找到威胁小男孩的人,以及小男孩之后的去向,以及小男孩到底听到了什么。
这次闻鹤清没有太过出风头,在房间里转了圈,没发现有异样,便也没有什么动作。几个人循规蹈矩地找到了线索。
——一个病人的数据,性别年龄被模糊了,但可以知道病人背景很深,病得很严重,需要动大手术,但迟迟没有动静。
几个人都不懂医,也看不懂那几张x光片是什么。
之后就找到了下一扇门的线索,他们推开门走了进去,还没开始,导演的声音从监控器里传出来:“这次就到这里,老师们辛苦了,工作人员现在去接你们。”
几人顿时松了口气,通向走廊的门打开,他们走了出去,林浩问:“几点了,我感觉没过多久好像。”
“五点半。”闻鹤清回答他,又补充,“五点半左右。”
“这么早?”白天洋上下看了他一下,也没看到他有手表之类的。他跟贺微微这时候隔了些距离,没有镜头前那么亲热,“我们之前都拍到快七点,吃顿饭,晚上可能还要补拍点镜头。”
“晚上可能也接着拍啊,我拿到的表是到晚上九点的。”贺微微说,在刚才的房间没遇到什么离奇事,话语间都带了几分松散。
“有可能。”宋盈走在最前面,最先跟自己助理招呼上。
闻鹤清路过先前的房间的时候,顺道看了眼自己之前做的阵。
一切正常。
算是到了饭点,导演拉着他们讲了几句后,就放饭了。宋盈的助理给他们一人送了一杯奶茶,自己不知道上哪吃饭去了。
闻鹤清倒是吃得惯盒饭,拿着奶茶,就当是宋盈让自己算东西的报酬了。一个人找了个角落,才吃两口,身前就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下意识扬唇,镜头前的疏离一瞬间散去,整个人松弛了下来,露出了一个惯常的笑来:“景总怎么来了?”
景渊沉似是被他的笑灼了下,略微低眼,嘴角撇出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闻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