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媒婆却大叫一声,爬起来就要逃走。
慕漓却不耐烦了,将石子一扔就割了那人的脖子,随后拍了拍手:“走吧。”
而万贯眼中惊惧不已,那媒婆脖子都断了,头掉在地上。他恐惧得全身发抖,再也不敢逃了,只能乖乖地走在接亲隊伍里。
路走到一半,天空又飄起了雪。
往前一望,果然那庙就在不远处。突然万贯发病了,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倒在雪地里抽搐。
任务者停住了腳步,忽然不明白了。怎么这回不是新娘发病,而是这个少年发病?
慕漓掀开帘子,一蹙眉。那人顶着自己的臉,却做出那么难看的表情。
裴闞言也皱起眉,直接上前拖着人朝庙走去。
任务者见雪中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拖痕,简直是目瞪口呆。之前这两个NPC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这回像是仇人似的?
但他们不敢多话,只是跟在后面。
一进庙,香火缭绕。
万贯的症状好些了,一抬头却发现新娘的黑瞳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慕漓的臉上露出似有似无的微笑:“你这病到底是什么?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啊。”
万贯一整个脊背都寒了,嘴中搪塞道:“小病,小病而已。”
“在哪里看过呢?”慕漓一副回忆的表情,“啊,我想起来了,我在賀少爺身上看到过,这不是过量吸食五石散的后遗症吗?”
而万贯额上不停地冒冷汗,声音哆嗦着:“我……我的病是被賀少爺传染的,你也被換了他的命,你一定都知道。”
換命?
裴闞言眯起雙眼。
慕漓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那个賀黟竟然敢这么对我们,我们到了贺府就将其剥皮抽筋、碎尸万段,为我们两个报仇好不好呀?”
万贯吓得退后了两步,面色惨白无比,但只能强行露出笑容:“……好。”
嘴上说着好,心底却又盘算着逃走了。
这一回,狼并没有袭击他们,雪也很快就停了,他们出了庙,朝贺府走去。
慕漓似有所感,掀开帘子往后方看去,就见那雪公子远远地朝他笑了一下,但一阵风雪过后,就不见了踪影。
他的手伸出花轿扒拉男子:“我成了新娘,他就轻轻放过了,难怪那群狼没有伤害无辜人,看来这圣主不是恶人。”
裴阚言腳步慢了几分,走在花轿旁轻声道:“你还记得吗?我作为酆皇收集到的情报中,圣域之主执掌时间,常以面容姣好的白狐公子示人,所到之处漫天飞雪。”
慕漓一愣,全都对上了:“对啊,那就是说,那人就是圣域之主!”
裴阚言臉色警惕了起来:“神子正盯着我们,小心些。”
“啊?这关神子什么事?”慕漓挠了挠臉。
“你忘了吗?圣域之主是神子的神使。”裴阚言空出一只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慕漓惊得吃爪爪:“啊这……”
所以说,神使这个说法到底怎么来的?他哪来的神使啊?
说话间,接亲隊伍已经看到贺府的大门了。
就见门前喜气洋洋的,贺家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宾客们络绎不绝,都在高声恭贺。
而门前放了一个火盆,轿子落下来了,却不见媒婆来招呼。
正当众人不解时。
花轿的帘子从内掀起,本以为会出来一个美娇娘,没想到出来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新娘。
吓得所有人脸色一变。
街上本就围满了人,现在看热闹的就更多了,一时间闲言碎语不断。
管家赶来了,见到新娘的模样气愤不已,指着人骂道:“叫你们接新娘接的是什么?媒婆呢?”
“死了。”慕漓直接踹开了火盆,“接下来该轮到你们贺家了。”
管家明白了,是找事的来了,便阴沉着一张脸,朝府里的打手命令:“来人,给我乱棍打出去。”
而后方的裴阚言上前几步:“之前那一次都是木人,这次都是真的了吧?”
慕漓也捏着手骨:“是的,该动动筋骨了。”
于是两人一路打进去,一路人仰马翻,美酒佳肴都散落了一地。
“来人啊!”宾客们尖叫逃跑。
贺老爺和贺夫人还坐在高堂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有人打进来了,简直是涨紅了脸:
“放肆,放肆!!”
慕漓将一双娃娃丢在堂前:“贺老爺,别来无恙啊,亏心事做多了,报应来了。”
旁邊的大師看到那娃娃,脸色一变。这崔红鳶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计划?
贺老爷见到好好的婚礼搞成这副模样,还被宾客们看了去,自觉丢了老脸,气得颤抖着手指着人:“你胡说什么?好啊,崔家女竟是如此无礼之人,我定要与你们崔家好好掰扯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