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释放的栀子信息素,带着夜的幽深,昏昏欲睡般的令人陶醉,也带着夜的蚕食鲸吞,昏天黑般令人无法逃离。
胡晓点习得了狐狸本性的撒娇功夫,轻轻地嘤嘤了两声,不知道是求饶还是舒服的喟叹。
放弃折磨那唇肉时,胡晓点的呼吸急促到已经刻意掩盖也掩盖不住了。
盛筌优沉默着,没有关注他此刻的张皇,或者准确来说,是尴尬无措。
她撑着手用双膝顶开胡晓点拧成麻花般的腿,还没等他反抗,再次蹂躏上了唇肉和舌尖。
轻抚上他后颈的手在距离腺体几厘米的地方停下,盛筌优用最不可辩驳的眼神和语气,告诉胡晓点,“放松,不用控制你的信息素。”
于是,这房间里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还有着最浓郁的栀子花香坠满了黏甜丰沛的荔枝水。
胡晓点宽大的睡袍被女王殿下推在脖子处,所有的一切都无从躲藏。
陌生的亲吻让肌肤起了不适地叫嚣呼喊着,可那吮吸又像点起的一簇簇小火苗,热烈地焚烧。
后来,后来火苗越烧越旺…
但这床实在宣软,那火苗不如困意来得迅猛,胡晓点也来不及说什么,甚至来不及思考这样做的后果就进入梦乡了。
最后盛筌优发现还是因为胡晓点翻了个身,才让她注意到有人居然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愕然几秒后,盛筌优调整着呼吸躺下了。
直至盛筌优睡前,看不出她的怒气,反而嘴角含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
胡晓点鼾睡到天明,丝毫没有受身旁人的干扰,醒来还伸了伸懒腰。
身侧已经无人让胡晓点放松了神经,察觉身体没有异样疼痛后,有些心存侥幸地走去洗漱。
漫不经心刷牙的时候,胡晓点出神地回忆着昨晚的情形。
他和女王殿下最后究竟有没有…
洗漱出来后抬眼第一眼就和所想的人—女王殿下对视上。
“外厅放着早餐。”
盛筌优边说边解着衣服,似乎要换衣。
胡晓点应下后就连忙去了外厅。
虽然说是外厅,依旧属于卧室范围,胡晓点依旧因为和女王殿下同处一室感到惴惴不安。
尤其昨天他,意外地睡着了。
磨磨蹭蹭地吃完最后一口,避无可避地再回到寝室。
“殿下,今日还没有去寿永宫。”
今日是新婚后的第一日,理应去拜见王太后和王太夫,但是宫侍就像消失了一般,紧闭的寝室大门没有响起过敲门声。
换回睡袍的盛筌优将两层窗帘拉好,顿时屋内昏暗如黄昏最后一刻。
“我的王夫,昨晚睡得好吗?”
没有等胡晓点的回答,女王已经看似踱步实则如同探囊取物般从容不迫地以猎人的步子迈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