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说的话,就是有一股淡淡的,未经过人情世故的人机感。
和他在纸团书信上所展现出来的说话风格有点区别。
“你可以多看看我正脸,比后脑勺好看多了。”黑发黑瞳神秘人帅而自知且善解人意的提议道。
岑溪将这个话题含糊过去,期间互通了姓名,知道他叫黑律七。
在他报上自己名字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岑溪一眼,岑溪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以渴了为缘由离开原地来到了厨房。
倒完一杯水后他突然想加些冰块进去,打开冰箱门,却看到里面空无一物,崭新的像是刚刚被清理干净一样。
而在关上冰箱门时,岑溪鼻尖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
那是血淋淋的新鲜生肉独有的味道。
岑溪突然警觉,再次打开冰箱门,探头进去仔细嗅了嗅却没有任何收获。
但岑溪并没有就此放弃,他将头缩回去,开始重复起开关冰箱门的动作,希望能借此弄清楚那刚刚一瞬间闻到的血腥味到底是不是错觉。
就在他重复开关冰箱门时,被清理的蹭亮的冰箱门反光度也是极好的,岑溪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就看到厨房门口有个人影正站在那直勾勾的看着他。
岑溪想起从前看过的恐怖片,一般这种时候恐怖片主角都会假装没看到,然后在房子里跟鬼玩起躲猫猫。
比起钝刀子磨肉,岑溪宁愿选择快刀斩乱麻。
当转过头看到厨房门口是黑律七时,他既松了一口气又感觉提上来了一口气。
岑溪:“你站在那看到了多少?”
黑律七:“从你倒完水路过冰箱然后第一次开冰箱门开始到现在。”
这么说,就是全过程,岑溪痛苦闭眼,但无济于事,这样做并无法逃避现实,于是他又睁开了眼。
“你也来厨房是因为也想喝水吗?我帮你倒一杯。”岑溪强硬转移话题。
好在黑律七很给他面子,没再提起他刚刚谜一般的行为,更没有深究他为什么那么做,只是乖乖接过水,和岑溪一起走出厨房。
两人齐刷刷坐在沙发上。
岑溪喝一口水杯中的水偷瞄黑律七一眼,对于刚刚在厨房发生的事,在这种敏感时期,他的行为举止这么怪异却没有遭受质问。
这是否代表黑律七本人就存在一些问题,岑溪坐在柔软舒服的沙发上却感觉如坐针毡。
他从一开始的庆幸逐渐变成现在迫切希望黑律七问点什么。
“你?”黑律七开口。
“没错,我刚刚那样做其实是因为”岑溪已经在腹中打好一份简易但滴水不漏的草稿。
“你是不是一直在偷看我?你可以正大光明看的,我并不讨厌。”黑律七说得一脸坦诚,反倒衬得岑溪心眼子巨多。
而岑溪似乎听到腹中草稿被卷入碎纸机的破碎声音。
咔哒一声,这是是厕所门被反锁的声音。
只有这个时候,岑溪才能获得短暂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