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轻移,和宁公主自然知道他要什么,细致地为他解开身上衣物,随后也解开自己繁重精美的衣衫。
一件又一件精致不可方物的衣袍滑落,露出她玉器般完美无瑕的身体。
“上来吧。”陈铮两手一摊,目光玩味地看着她。
平日陈铮对她百依百顺,偏偏在这件事上十足的霸道;陈静婉为了自己心中所想,却不得不一次次委身于他,无论是怎样不甘愿,便也是要曲意逢迎。
轻咬下唇,和宁公主跨步上去,随即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秀眉也皱了起来。
陈铮扶住了她柔弱无骨的腰肢。
陈静婉,再忍忍
他们已出发五日有余,按计划,今日在皇城外待命的部队,便要和慎郡王里应外合,一举夺下皇城了。
他们计划了这么多年,养精蓄锐,招兵买马,笼络群臣慎郡王为她打点政事,她引诱皇上沉迷声色,背弃老臣。
如今,一切都是结束的时候了。
想到今夜会从北边升起的一道道传令焰火,陈静婉突然觉得,与陈铮的苟合不再那么令她厌恶。
她在狂风骤雨中闭上眼,轻颤的睫毛仿佛也在享受。
陈铮突然猛地箍住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随即他也起身,陈静婉便挂在了他身上,只靠他一双手臂的力量维持。
陈静婉吓得赶忙搂住了他的脖子,娇嗔道:“你干嘛呀?”
陈铮没有说话,动作不停地走到了一边的镜前。
这面铜镜是专门装在马车壁上,供陈静婉梳妆打扮所用的;如今她只是用余光瞥到镜中自己赤裸的后背,便羞得收回目光,不敢再向下看。
“皇上~铮儿,你这是要干嘛,快放我下来,羞死人了。”
陈铮看着她潮红的脸和那双能勾人的眼眸,实在是人间尤物。
可惜罂粟虽美,蛇蝎心肠。
陈铮向前两步,将她整个人压在镜子上;后背接触到带着凉意的铜镜,让陈静婉难受地皱了皱眉,不适地扭动了两下,似乎在抗议。
陈铮一手托着她圆润的臀防止她掉下来,一手猛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强迫她的侧脸贴在镜子上。
“陈静婉,看看你自己。”
陈静婉被他压倒性的力量控制住,只能无助地转转眼睛;一边,是自己被控制住的凄惨模样,哈出的热气让镜面有些氤氲,看不清周围熟悉的环境;一边,是自己弟弟居高临下审视着自己的眼眸,他的目光那样冰冷,像是对着一样物件,亦像是在看垃圾。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陈铮。
好像从她带着一腔复仇的决心,认了端淑皇后为额娘,在皇家玉碟上成为了燕国的嫡出公主时,这个弟弟便跟屁虫似的粘着自己。
他不管姐姐是不是烦他,总是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为她鞍前马后。
后来端淑皇后去世,慎郡王的亲娘成了继后;再后来先皇过世,陈铮做了皇上,她短暂地结婚又丧偶后搬回宫中,陈铮待她还是如之前一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