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记,他说了你就得忘,你不能在意他。”
延知觉得程季支多少有点无理取闹,“我干嘛在意他,你在说什么呢。”
“那你觉得他长的怎么样?”
这话题怎么还从庄行彦身上绕不开了,延知皱眉,将外套脱掉放在离得最近的沙发,如实回答,“长得挺好看的。”
程季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有我好看吗。”
延知看他一眼,“嗯。”
“你认真的,他有我好看?”程季支张大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当然,更多是的不服。
延知看他那儿沉下去的脸,终于明白他是犯什么病了。
“酒店这么干净,怎么有股怪味。”延知坐在床边,摸摸鼻子。
程季支暂时收回脾气,“什么味道。”
“酸味,像陈醋撒地上了没擦干净。”
程季支一愣,反应过来后,笑出声,“这醋都快把我腌入味了,你才闻出来啊。”
“那还不快去洗澡,味道太酸了。”延知抬眸看他,表情无辜,却扬起唇。
“好啊你。”程季支欺身压过去,“你是故意的。”他的手在延知的腰和后背揉搓,不知道挠了那块痒痒肉,延知扬了扬头,笑着阻止对方得寸进尺的占便宜。
“程季支,别闹了。”延知想溜下床,程季支再次按住他。
两人疯了一阵便消停了,程季支的手臂撑在两侧,他盯着延知脸上的笑,眼神柔和,“我吃醋了。”
延知也盯着他,声音嘶哑,“为什么。”
“那有为什么,就是看见那个人明摆的心思,不开心。”程季支说,“喜欢你才吃醋。”
总是这样粘稠的语调,总是这样可怜又委屈的眼神,程季支总是这样用他那毫无保留的心意一件件摆在他面前,生怕他看不见,生怕他不知道。
延知能看见也知道,于是他的视线从程季支的眉心到下巴,手指不由自主的捏住了那人的脸颊,“可能是你想多了。”
程季支覆盖上他的手,“才不是我多想。”
“刚开始还以为你是因为洛苒的事情愁眉苦脸,没想着会是生我的气。”
“不是生你的气。”程季支趴在他身上,去蹭他的脖颈,“下次我吃醋了,你能不能哄哄我。”
不像是狼,像小狗。延知想。
“你怎么样才算是吃醋。”在这些方面延知还是太愚钝了。
“就比如现在这样。”程季支张口咬在了他的肩头。
延知一抖,猛地攥紧程季支的外套。
变成恶犬了。
“谁教你吃醋了就咬人。”延知揪住他的头发拽起来。
谁成想对方连狼齿都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