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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8页)

“不重要啊陛下,比起这个,奴才倒是忧心他会找康王的麻烦!”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李琞,他思量着道:“康王也早该成亲了,太后有意让他娶卫国公府那个芽芽,朕觉这门亲可结。婚事定了,也省的这些孩子们瞎琢磨。”

待到想回来严彧的事,又叹气:“彧儿长这么大,极少铁了心想要什么,他眼下执着的也无非两样,一个李啠,一个便是这小郡主!他这个性子啊,要么看不上,要么势在必得,跟央央一模一样!”

高盛笑道:“陛下说过,裴家人大抵都有些痴,若非如此,也成不了当年的龙凤缘不是。”

因想起先皇后,李琞郁忿的脸上终于舒展了些,他的央央,当年便是宁肯悔婚,不惜得罪如日中天的齐王,将全家逼入绝境,也要嫁给当时备受打压,连封王都不曾的他。

严彧忧心又沮丧地从陛下那儿出来,走了几步仍觉不踏实,拐弯去了宜寿宫。在太后跟前好吃好喝说了会儿话,又打听着陛下无大碍,这才辞了出来。

天禧在宫门已候了多时,见主子出来,立刻牵马上前,俩人打马奔向宜春坊。

宜春坊一处暗间里,锦娘打量着浮玉,她一身华服,灼灼耀目,只面庞又清瘦了些,一双眸子水波不兴,比入端王府前更显冷清和死寂。她自进门便是枯坐,双手交握搁在腿上,任凭问她什么,只当未听见。

直到门被推开,天禧一声“主子来了”,默坐多时的浮玉这才恭谨地起身见礼。

严彧自打睡完出来气便不顺,此时见了浮玉脸阴得更沉。他往雕花椅上大喇喇一坐,只冷冷盯着她,眼锋如刀一样,看得人不寒而栗。

浮玉不是没想过严彧会如何处置她,只是跟复仇比起来,她愿意担他的暴怒和惩罚。

锦娘见主子眼锋冷得似要杀人,又朝着浮玉劝道:“你冤曲还没洗,仇也还没报,倒是服个软,难不成不要命了!”

对沉冤昭雪的强烈执念,又迫于身前男人的冷厉威压,浮玉终是提裙跪下,朝着严彧叩头道:“我自知罪不可恕,但求主子留我命至李晟倒台、我父沉冤昭雪,届时无需主子动手,我自当以死谢罪!”

锦娘瞥见雕花椅上那只大手,指甲捏得泛白。

她急斥道:“浮玉你糊涂!我当初与你说过什么?你若想洗冤报仇,唯一可交付信任的便是主子,你也只有听命于主子才有希望!你如今是在做什么?可是有人逼你?”

浮玉摇头:”无人逼我,我只是……”

“你只是太急,遭人利用!”

严彧声音又缓又冷:“你擅作主张,此罪一;算计郡主,此罪二;至今不悔,此罪三!于大局你已不可信,于我个人……你更不可恕!”

浮玉终于冒了泪花,颤声道:“我……”

“我知你不怕死,可你执念太深,几次急功近利,你是否还存了搅乱皇室的恨心?”

他眸色阴沉犀利,几句话似将她扒光一般,心底私念纤毫毕现。

她至此才信这个与严瑢一府同出的主子,丝毫没有大公子的温润和煦。她只仰头望了他一眼,便被他周身寒意和眸中冷芒所骇到,似是突然意识到,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阴神!

她无力地瘫坐在地,看着身前那双皂靴动了,青袍扬动,一步步走向门口。身后传来严彧冷冷的声音:“之前应了你替袁家洗冤,依然作数,你可安心。”

压抑气息终于随着严彧离去而消散,锦娘望向双目空洞、泪流不止的美人面,只觉她轻飘飘的,好似一缕随时便会散掉的魂。

浮玉几乎用尽全部力气,才能稳住声调:“我可不可以,再见见大公子?”

锦娘摇了摇头,声音似从极遥远的地方飘来:“至三司开堂会审,你不可能再见任何人。”

浮玉的失踪,加剧了李晟的慌乱,只因她知晓他的秘密太多了。他后悔自己在床上的癫狂,可在那些药物的催磨下,他又实在无法自控,甚至很多时候,他清醒过来全然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李姌看着李晟每日惶惶然,好似秋后误入纱帐的蚊蝇,嗡嗡起落,想寻口吃的,又怕撞到巴掌,想寻个出口,又觉时日无几。

她也知大婚后,她与李晟已在一条船上,她不希望他坏事,可又觉他若真倒了,于这了无生趣的日子,也算解脱。

她婚后没几日,哥哥李牧启程奔赴西北。似是置换回来的西北军一般,带走了两千京畿护军。那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她去送行,见哥哥银盔银甲,负坚执锐,在初升的旭日下明光闪耀,少年将军意气风发,威仪赫赫。

她想,哥哥一直想要跃马沙场,勒碑刻铭,此时定是得意的吧。

她也见到了同来送行的文山郡主,粉嫩嫩的玉立马前,玉影仙姿,眉目灼灼。她似是头一回正视她的美貌,确是连她都会心颤的样子。

她自然也见到了那个人,与她哥哥说笑道别,举手投足间仍叫她心悸,可又觉那是她上辈子的债,此时竟生出几分陌生来。

望着大队人马消失在远方,有那么一瞬,李姌竟觉此生已过完。

第76章陈年旧梦以为小玉能回来,大哥也会回……

燕拂居里的青藤斋,陈设物品与梅敇在时无甚两样,只鲜有人来少了些生气。日光透过开着的琉璃窗照进来,铺满了当中那方古朴厚重的花梨木案,映得案上虎皮纹油亮油亮,几只鬼眼藏在期间,像镇守这方尘封地界的灵魅。

梅爻近几日来得勤快,查看的也仔细,架子上的书册、藏宝阁的匣子、卷起来的画轴,甚至犄角旮旯的架格几案、瓶瓶罐罐也都摸了一遍,未见特殊之处。

梅六扛了一刀纸进来,便见小姐坐在旧主坐惯的那张花梨木圈椅里,望着那一架的书册出神。

他随口道:“小姐有何发现?”

梅爻见他放好纸,又去找文刀来切,不禁问道:“这是做什么?”

“问心堂给蒲先生送了几刀新制的桃花纸,先生让送一些到世子书房来……哦,世子在时这是常事,几家纸坊但凡弄点新花样,都喜欢给世子尝尝鲜。”

梅敇初到京那几年,无甚要紧差事,大把时间都用来跟京中风流客混迹一处,他书房诸多名品多是那时候得来的。

旧主都已不在了,还不忘给他书房送东西,梅爻感慨道:“蒲先生有心了。”

又见梅六认认真真裁纸,裁好了也无人用,便又道:“你也有心了。”

梅六呵呵一笑:“小姐其实不用在这里找,我每日都来打扫,一书一册、一架一格、边边角角都已摸了无数遍,实无不妥之处。”

“那依你看,此前的花朝是在翻什么呢?大哥生前,藏过什么东西么?”

梅六不以为意:“高门权贵,哪府能干干净净、一个眼线也无?世子在时,这等事也是常有的,小姐不用往心里去。”

听着好似也有些道理。

梅六又道:“琼花阁那位要在府上住多久?我看他总有几分熟悉之感,哦,刚刚见他在跟蒲先生闲聊,他倒是自来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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