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我们真没见过你说的那个丫头,这两三天我们只收留了那一男一女,在没有别人了。”
“是啊是啊,我们这种偏僻小村,十天半月也不来一个生人的呀!”
“我们真没骗您,句句属实啊!”
那些女子惊骇万分,七嘴八舌的哭腔搅在一起,一股脑钻进旁人耳中,聒噪无比。
“闭嘴!”混江阎罗暴喝一声,周围立刻安静下来,只剩下压抑不住的抽泣声,他恶狠狠道,“你们这些贱人,嘴里没有半句实话!明天一早,我非把你们的舌头一条条割下来不可!”
大概是知道目的无法达成,混江阎罗也要在这里休整一晚再做追击,跟着仅剩那一只右眼在那些女子身上扫视一番,哼了一声道:“不过今晚你们谁能伺候好本大爷,倒是可以考虑放她一条生路。”
周围的房屋中登时传来隐隐约约压抑的抽气声。显然,无数怯懦的村民,正躲在薄薄的木板之后,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想必这些女子中还有他们的家眷,才会有人忍不住出惊怒交加的克制声音。
但紧接着,混江阎罗粗壮的手臂一挥,铁桨重重砸在地上,泥沙飞扬,力贯千钧,周围的房屋中,顿时死一样的寂静下来。
那些女子浑身一颤,连哭泣也不敢大声,只有紧紧抱成一团,把脸埋入人群之中。
混江阎罗并没有多少耐心,他大步上前,一把揪起一个二十三四的妇人,也不看脸,五指向下一扯,粗布短卦嘶啦一声从当中裂开,一双柔软的奶子陡然暴露出来,他探手捏了捏,呸的一口唾沫吐在那妇人胸前,“娘的,生过孩子还这么小!”一扬手,把那妇人丢给一旁一个汉子。
那汉子面露喜色,一把将妇人搂进怀中,双手上下抚摸,把一对奶子揉的来回乱转,那妇人也不敢反抗,只有呜呜低泣。
聂阳压下心中怒火,想要等这帮人进屋休息,再设法一一除掉。想来他们不会急迫到当众淫乐才对。
混江阎罗又拉了三四个女子出来,看过后挨个丢给手下。到了下一个,拉起来却是个面相极老的村妇,在河边风吹日晒,这些渔妇村女本就姿色平平肤色黝黑,这村妇看上去多半有四十余岁,就算看着显老,也绝对是已过中年。
“日他娘的!这是谁给老子带过来的?是打算让老子认个干娘么?”混江阎罗勃然大怒,独眼环视一圈,瞪得周围手下纷纷低下头来,不敢看他,“这种鱼干,我才吃不下去!坏了老子的心情!”
那村妇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还没来的及庆幸,就听混江阎罗冷哼一声,提着她腰带将她猛力向上抛去。她惊叫着被丢上数丈高的半空,惶恐双眼就看那独眼巨汉狞笑着在下面举起了手中铁桨。
这一浆迎上,必将那村妇打的筋骨尽断,绝无生机。
若能仔细思忖片刻,聂阳多半还是会压下怒意忍耐下去,可电光火石性命攸关,师父深印于他心底的训诫让他本能的做出了反应,双手一抬,将那帆布连带鱼干一股脑掀向混江阎罗,同时双足一蹬,身形如箭直射出去,凌空将那村妇抱住,半空飞起一腿踢在对面手拿火把的一个大汉面门,顺势一翻,将那村妇稳稳放在地上。
一旦出手,便绝不能浪费一瞬之机。他双足甫一着地,立时展开狼影幻踪步法,斜斜一窜,闪至另一人身畔,围绕在旁的众人之中仅有一名汉子用的是长剑,他也只有直取该人夺下兵器,才有与混江阎罗一战的可能。
不料那人反应不慢,知道不是聂阳对手,竟转身跑向一边。
狼影幻踪偏重腾挪闪避,并非轻身追击之法,聂阳第一招扑了个空,连忙急纵过去一掌印向那人后心。
一招之间,惊怔了的众人已经回过神来,混江阎罗也一桨拨开了满头鱼干,大步冲向聂阳。
不容再有任何闪失,聂阳面色一沉,阴寒内力汹涌而出,幽冥掌风凌空外吐,那持剑大汉全无躲避之力,嘭的一声闷响,口吐鲜血向前扑倒,却把手上长剑压在了身下。
“你这小子竟真的躲在这里!给我乖乖躺下!”雷霆般的喝声震得聂阳灵敏双耳嗡嗡作响,他错步向旁一滑,躲开混江阎罗巨力纵劈,可也离开了那持剑汉子的尸身。
此时站在平稳坚硬的陆上,聂阳轻功得以施展充分,虽然较难欺近混江阎罗,但对手也不那么容易伤得到他。
等那些喽罗反应过来,要拿村民当作人质之时,就真的大势已去,聂阳脚下不敢停顿,一边飞身闪躲,一边挑起数块碎石,扣在掌中,趁着混江阎罗一招横扫,凌空跃起甩手将碎石打了出去,正中一个分到一名妇人的汉子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