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已经到了晚上,索性换了下一个计划,他只消把这女子送到郡城黑牢门口,让那几个守卫捡到即可。差役里必定有如意楼的人手,叫这些人看到一眼,特征相似,自然也就大功告成。这对奶子虽仍是不小的破绽,但这样一个赤裸美人,描述这种敏感部位,总不能太过准确。
邢碎影也早就安排好了官府里的天道暗线,只不过那人吴延绝不能去见到,据说此人心性刚正,只是别有隐情才听凭天道命令,单单叫他帮忙做伪放出聂阳妻妾被抓入黑牢的消息就已十分勉强,若是让他见到将这少女奸淫蹂躏的吴延本人,保不准就此倒戈出手。
吴延本也没打算和那人见面,天道中人他见过不少,除了后进的那些鱼龙混杂之辈中有些和他还算对路之外,大多还是些正派侠士,让他远远看了就浑身恶寒。
一样是要屙屎要撒尿要操女人,光了屁股上了床,和他能有什么区别?总不会还是那样彬彬有礼,把侠女裙子剥了,还要惺惺作态抱个拳不成?
胡思乱想着,不觉已经到了黑牢门外,远远的两个看守肃立门边,握着腰刀目不斜视。他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确认没什么人在旁,才轻轻的跃上了墙头,拖着那口袋走到牢门附近光亮所及边缘,力贯双臂向前一抛,顺势扯开了袋口。
那两个看守被从天而降的口袋吓了一跳,一人拔出腰刀四下环顾,另一人蹲下身子拿起口袋上的纸条。
那纸条上写着“此乃要犯聂阳家眷从犯柳婷”那看守神情大变,连忙打开口袋,露出了少女白的刺眼的半边身子。
“快!快去报告牢头!不对……快去找李大人!”
吴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猫腰摸到墙角,轻轻跃下,钻入暗巷之中。
等到从另一头出来的时候,他已变成了一个身材福衣冠楚楚的中年商贾,玩弄着拇指上的扳指,迈着方步离开了是非之地。
既然聂阳不在,如意楼多半不会冒险劫牢,一旦在明面上与官府做了仇家,此后就不仅是孔雀郡没了他们容身之地而已。这种令人无奈的消息若是添油加醋传到聂阳的耳中,不知道那小子会是怎么一番神情。
吴延得意的微微一笑,他与聂阳自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怪就怪那小子为什么要帮史夫人,还偏偏是邢碎影的仇人吧。
他决定好好犒赏一下自己,摸了摸腰间的银子,信步走进了洗翎园中。
他有的是自知之明,身为色欲旺盛的淫贼,若不好好泄一番,真要回去和姓柳的丫头独处一室过夜,多半脑子一热就将她玩了。为那么个丫头得罪了邢碎影,才叫得不偿失。
再说,他也很久没享受过这种温柔风骚的青楼美人了。
事先邢碎影警告过他们这几个心腹,孔雀郡内,决不可轻易招惹董凡,对此吴延倒是颇不以为然,不过念及天道也看上了董凡这块大肥肉,邢碎影这么说自然就有他的道理。
邢碎影那六百万两官银虽不知藏在何处,但他分下来的银子却也不少,吴延叫了一桌花酒,包了一间春阁,招了两个翎字排行的绝色美人,大肆享受起来。
他精力比起常人旺盛许多,又打定了主意一次解决之后几天的情欲,一番施展下来,直弄得两个娇滴滴的少女失魂落魄四肢瘫软,汗津津如泡了水一样,连抬手的力气也没了。
又叫了一个羽字辈的丫头进房,畅快的唱了一曲后庭花,吴延这才算心满意足,扫了一眼大床上一丝不挂的三个美人,推窗跳了出去。
已是子夜时分,除了更夫,再没什么人踪,饶是如此,吴延仍小心的在陋巷中绕了一个大圈,最后才回到藏身的废宅之中。
柳婷已经沉沉睡下,眼角犹带泪痕,吴延不敢和她睡在一处,索性去了另外三个备料的房中,把那三个少女横成一排,美美的睡了上去,温香软玉为床。
等到次日午后,吴延又将第二个少女如法炮制,这次他情欲稍减,没再折腾那可怜女子,只是给她穿上了柳婷留下的破旧衣服,小心的藏在一辆板车上,用干草盖住,沿巷而去。
这次他打扮成了衣衫褴褛的穷汉,用破草帽挡住了大半张脸,这副模样,往郡城最为破落之处而去,可谓恰到好处。
他推着板车一路到了那处偏僻肮脏的破败院子,这里聚集着丐帮也不愿收留的流浪乞丐,大多生性懒惰心性不良,不管是官府还是如意楼,都会时常注意一下这帮人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