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蛮族一样。
我因为可能侮辱了法斯特大人感到胆战心惊时,法斯特大人轻声说道:
“这样啊。原来如此。”
这样反倒轻松。
那张脸像是在这么说。
因为我这句话而愤怒,或是因为玛丽安娜大人将自己培养成男性骑士而愤怒……完全感觉不到这类的情绪。
然后他再度开口:
“我还想问一件事。如果我身为骑士有所活跃……”
我的母亲会为此欣喜吗?
他如此问道。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我无法理解法斯特大人的想法。
这是渴望失去理智的母亲给予爱情吗?
还是希望不符常理的母亲有所常识呢?
我无法断定是哪一种。
……于是又过了五年的岁月。
我和姊妹们共享一名丈夫而结婚,法斯特大人则是长成身高逼近两公尺的青年。
这时卧床不起的玛丽安娜大人终于开始咳血。
与玛丽安娜大人的永别之日逼近了。
“这下要与母亲大人道别了吗?”
如此呢喃的法斯特大人打开寝室的门。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隔着门的寝室一片安静。
村长、已经自从士长退休的母亲、法斯特大人,还有我。
然后是躺在床上,即将断气的玛丽安娜大人。
“法斯特。”
玛丽安娜大人呼唤那个名字。
法斯特大人靠近床畔,玛丽安娜大人现在已经连汤都喝不下去,变得骨瘦如柴。她温柔轻抚他的脸庞。
“法斯特。手。”
法斯特大人伸出手。
玛丽安娜大人用颤抖的双手,握住那双满是剑茧与枪茧的手。
玛丽安娜大人接着静静地……万分平静地说出最后一句话。
“对不起,法斯特。”
玛丽安娜大人握住那双手,像是赎罪一般道歉的瞬间。
传来一道声音。
“咿……”
那个声音。
既像是抽搐,又像是婴孩抽泣,仿佛以利爪划过众人心头的声音。
那是难忍呜咽的声音。
法斯特大人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他无法压抑情绪,一边哽咽一边开口:
“不是的。不是这样。母亲大人,不是的。你真的误会了。”
法斯特大人反过来有如赎罪一般摇头。
他握紧玛丽安娜大人的手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