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偏偏成了妹妹瓦莉耶尔的顾问,现在遵从我的指挥。
原来如此啊,吾妹。
你已经找到父亲的替代品了。
难以接受。
完全无法接受。
我怎么可能接受啊,瓦莉耶尔。
我的……我们的父亲大人,难道真的那么容易找到替代品吗?
不应该是这样吧,瓦莉耶尔。
“现在是危急之时。我服从第一王女安娜塔西亚的指挥。还请下令!”
我的第一道命令……我很肯定其中包含了愤怒。
那是个愚蠢至极的命令。
“和亚斯提公爵一起前往最前线。”
我选择“测试”。
心里甚至想着你干脆去死吧。
“……遵命。”
法斯特赶赴前线,立下战功。
向蛮族当中权高位重的雷肯贝儿骑士团长起决斗,最后成功斩杀敌将。
我静静地……在父亲过世之后隔了数年,重拾微笑。
啊啊,难道你真能代替父亲大人吗?
当时我突然浮现这种错觉。
因此我在对抗维廉多夫的战场上,时常找法斯特交谈。
“为何要挪开视线?”
“……要直视安娜塔西亚第一王女,未免太过不敬。”
“你不觉得挪开视线比较失礼吗?”
我当然明白自己的眼睛有多吓人。
忠心耿耿的亲卫队也有人请求我稍微收敛。
这要怎么收敛?眼睛的模样有办法改变吗?
然而就连以武勇出名的法斯特都感到害怕,让我不大高兴。
“嗯……是啊,的确如此。我明白了。”
法斯特的笑容透漏几分为难,像是在说虽然明白但身不由己。
那个笑容像是在说虽然不讨厌我,还是忍不住有点害怕我的眼睛。
坦率真诚。
这点与父亲很像。
在战场上任凭情绪驱使大肆活跃的“愤怒骑士”波利多罗卿。
但是私底下的他是个注重家庭的男子。
他扶着自己的脑袋,以感到愧疚的模样低下头。
那仿佛就是自作主张遭到母亲大人责备的父亲身影。
不对。
这家伙不是父亲大人。
绝对不是。
这只不过是我的错觉。
尽管我这么想,法斯特的身影仍然与父亲大人重叠。
不知何时,一见到法斯特的身影视线就不由得紧盯着他。
他是个善待领民的男人。
也是个平等对待骑士同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