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边笑边俯身向他,看他挑事的笑眼:“你说什麽,再说一遍?”
他丝毫不惧,仍然弯着眼挑衅:“我说你不行!”
嚣张的话一喊完却立即缩进了被子里,然後被纪安笑着揪出来,按住身体对着屁股蛋打了几下,他装模装样挣扎起来,笑笑哼哼:“你恼羞成怒!”
“对,”纪安抵住他轻笑着威胁,“过几天你休养好了,就给我好好等着。”
他暗笑,回头顶她嘴:“等就等,谁怕你!”
……
手术後是一段休养期,用来观察他的身体情况。
比如,让他吃熟食,已经不会一闻就要呕吐了,反而尝出了滋味。他喜欢这种奇特的体验,以前她吃过的各种各样的食物,现在他都要尝一口,要体验那些食物曾在她口腔内留下的味道,要体验她所体验过的一切。
再比如,泡在水中,也不会再冒出一条长长的尾巴,走起路来,也不再有快要熟悉的踩在尖刀上的刺痛。
这些变化,都是他渴望已久的。
他不用刻意去习惯,就自然而然地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人类。
再经过一次全身体检,出来的每一分检验报告都显示正常後,纪安就宣布他的身体完全好了,以後可以自由自在地外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他哼哼地看向她,脸上带着戳破她心思的得意:“是你想要对我做什麽了吧?”
这些天他的脑回路都会时不时拐到这上面来。
纪安笑笑地把报告丢在桌上:“对,你现在就给我剥干净躺到床上等着。”
“想得美,”他捂住自己的衣服,朝她挑眉,“我才不会乖乖听你的。”
纪安笑着摇摇头朝他走去,他坐在椅子上不跑不躲,只是看似很贞烈地环抱住自己,然後等纪安把他抱起来的时候,他才踢踢腿扭扭身开始挣扎,捂着笑脸大喊变态变态变态。
喊声到他被轻轻丢到床上才停住一瞬。
一瞬後,他又接着喊,喊得更起劲。
纪安勾了勾唇,跨到他身上来捏住他的脸颊,他的嘴就嘟嘟的,但还是挤出变调的音顽强地喊她变态。
“你现在喊得多大声,”纪安笑眯眯地在他耳畔说,“等下就会叫得多大声哦。”
“才不会,”他也笑,还晃晃她的手,“我没感觉。”
“好好,”纪安笑擡起他的腿,看向他羞涩却死装的眼,“那就来看看到底有没有感觉。”
“等一下!”要被剥掉时,他忽然来按住她的手。
“怕了?”纪安把他拉近,欣赏他的表情,“我可以给你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才不怕,”他眉一挑,朝她伸手,理所应当地讨债,“我的戒指呢?”
跟着就是一句接一句。
“没有戒指,你就想白白睡我?”
“哼,我已经变聪明了,才不会像以前一样被你骗去睡完才有戒指可以拿!”
他在说他第一次的时候。
纪安不觉失笑,捏捏他的腿肉要让他清醒清醒:“是我骗的吗?明明是你口口声声说要跟我睡。”
“我没说是那种睡,”他含羞地戳戳她的肩头,毫不讲理地控诉,“就是被你骗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就被你弄,你还把我弄好痛。”
“我要戒指,不然不给。”他冷酷地攥紧自己裤子。
看他这副娇蛮却可爱的模样,纪安无奈笑出声,叹口气,手摸向衣兜。她一动,他的眼睛就偷摸摸看过来,亮亮的,像枚黑珍珠,充满雀跃和期待。
纪安拿出戒指给他:“这样可以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