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弓起了腰,脚趾蜷了起来。身体陷入紧张,却是精神得到放松。在她进入的那一瞬间,他那颗惶惶不定的心,就骤然安定了。
和以前一样,她还是要他。
一切都没有变。她还要他。
今晚莫名的隐忧,随着她越来越放肆的动作,而渐渐被遗忘。他又有十足的底气,源源不断地滋生,源源不断地滋养着他的骄傲。
尽管,她好粗鲁,弄得他好疼。
但他可以擡眉骂她一句:“你不能轻一点啊?”
他不需要这句话有用,只需要用这句话证明,她很急,对他很急……
***
结束时,还是以他变出鱼尾为信号。
纪安走开,留他在床上抖尾巴。
她一边擦手,一边望着墙,嘴里却是在问他:“你的尾巴,怎麽每次都要跑出来?”
祁洄还揪着床单在抖,声音也在抖,却倔强地冷哼:“谁知道,又丶管不住。”
“下次管住了。”
“因为,很扫兴。”
扫兴的另一层意思,是说她前面很尽兴了。
祁洄嘴角微擡,翻过身去看她,唇瓣一张,却是挑她毛病:“谁叫你要那麽粗鲁,你要是轻点,我就不会这样了……都是你。”
纪安没因他的话而産生任何反应,拎了椅上的外套就准备出去。
“你去哪。”他追着她质问。
“你占了我的床,我总得找别的地方休息吧?”纪安没回头,拉开了门。
又没占多大的位置。
祁洄哼了声:“我的金鳞呢?”
“明天。”
纪安半边身子出去了,他的话又追过来:“你得给我很多——你自己知道的!”
後半句被关上的门掩住了。
也没有听到她任何回应。
祁洄不悦地擡尾,拍了下地板。突然冷清了的房间,又使他生出一点不知所谓的焦躁。
不知如何排遣,只能将视线投向自己的尾巴。
不耐地等着它,再次变成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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