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麽短时间之内取名实在是仓促了一些,衆人一致决定,先叫小招,等出去之後再帮她想个好听点的名字。
小女孩的心里很单纯,确定了这些人是真的对她好之後,就高高兴兴的应下了。
衆人把出去之後的展望和孩子说了一遍,她亮晶晶的眼瞳在盈盈的焰火下,像亮晶晶的葡萄。
忍不住有些兴奋的围着火堆转了一圈,气氛有些轻松,姜怀忆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她的馀光一直看向小木屋,褚怜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将背包上的行李解了下来,招呼上两人。
“先去铺个床。”
这个动手的信号,姜怀忆一边拿着行李,一边给松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走远一些。
沈问丝的行李中,直接将枪支包了进去,一脸正色的跟在两人的身後。
看起来她拿的东西最多,也是最自然的。
姜怀忆十分上道的打开了门。
小木屋并没有通电,房间里面黑漆漆的,褚怜雪站在灰色的门口,拿起旁边架子上的煤油灯点燃。
她发觉里面有股不易察觉到的味道,按理说她们今天已经出去这麽久了,这个灯的味道早就应该消失了才对。
如果不是沈问丝忽然警觉,她根本就察觉不到这样的细节。
毕竟里面的东西她也不记得有没有少,屋子还是跟她们刚刚出去的时候一样。
煤油灯微弱的灯火亮起,照亮了面前三人的脸,和屋内的一小片区域。
房间内地板上有些凌乱的脚步,在烛光的照耀愈发的明显。
是她们出去的时候留下的,走的时候什麽样,现在还是什麽样,甚至没有新的脚印覆盖上去。
姜怀忆顿感有些不妙了,顿觉耳边有一道劲风猛的袭来。
她的肩膀被人猛的往下面一按,连带褚怜雪,两人一左一右的蹲下了,她手上刚刚点燃的煤油灯瞬间倒地。
倒翻着砸在地上瞬间就熄灭了,姜怀忆在一闪即逝的光亮中看到了一张阴森森的脸。
正是消失了又出现的二淑,屋内黑暗的一瞬间,褚怜雪大骂了一声:“他爹的,划我的脸。”
然後她就感觉有两地温热的液体滴在了自己的手上,身边的人顿时暴起,和黑暗中那个模糊的轮廓扭打在了一起。
姜怀忆大喊了一声:“小心她手上的刀子。”
然後急忙去摸地上打翻了的灯。
指尖触到一片滚烫的时候,她忍不住缩了一下,然後又摸了过去,飞快的拿出口袋里面的打火机,将灯重新点亮。
她有些夜盲症,这样黑暗的环境中完全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
等到光亮重新亮起的那一刻,姜怀忆看到黑暗中两人缠斗的身影。
二淑已经把人压在身下了,正拿着匕首要刺下去,褚怜雪死死的挡住,但是没有借力点,明显做不到抵挡。
刀剑一寸寸的逼近,眼看就要戳到她的眼睛,站在一旁的沈问丝在这个时候,一脚把人踹飞,二淑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墙壁上面。
毫不夸张的说,姜怀忆都感觉整个墙面好像抖了三抖,紧张的生怕墙突然就塌了。
好在无事发生,这一脚的力道显然不轻,二淑像是被踹晕了一般,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没有起来。
褚怜雪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脸上并没有破相,但是也沾染了一大片的血迹。
她的耳朵被划破了,上面密密麻麻的血珠子疯狂的往外冒,很快就将她的侧脸和头发都打湿了。
姜怀忆看了一眼,默默将口袋里面的帕子递了过去。
褚怜雪道了声谢,龇牙咧嘴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姜怀忆摸着自己的耳朵,有点感同身受的痛,毕竟刚刚她也是差一点就被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