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充血的耳朵此刻也变得毫无血色,一阵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都已经敲开她的门了,姜怀忆几乎是没有思考的靠近了她一点。
身後的鬼不知道为什麽,在她前进的时候後退了一点,她又靠近了一点。
她拉住自己脖子的手,也识相的松开了。
姜怀忆在心中暗骂,好好好,鬼都看人下菜碟了,沈问丝不怕,她怕就来吓她。
她整个人站到了沈问丝的面前,几乎快要贴到她那黑色的风衣了,身後的东西睁着那双浑浊可怖的眼,依旧盯着她。
可并没有再紧靠她,她顿时有点放松下来,那股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这会不是想吐了。
而是眩晕的天旋地转,她道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眼前一黑,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沈问丝将面前的人揽进了怀里,一双手稳稳的扶住了她,心下有些不解。
门口的东西还看着两人,那双血红的眼睛依旧瞪着两人,不知道是出于什麽原因没有上前。
她凉薄的双眼看了过去,那东西有些不甘的瞪了她一眼,拿不准要不要上前,这样香甜的血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她根本不像,遭过过惊吓的魂魄吃起来更加的可口,葛的家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根本就没有多馀的人来给她吃了。
看着眼前这样美味的血肉,她根本不想放弃,可是她总感觉面前这个女人莫名的有点危险,直觉告诉她不要靠近。
可是姜怀忆却又吸引着她。
见门外的东西靠近,沈问丝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她的手只是虚空一抓,然後飞速的关上了门。
门外发出一声轻微的爆炸声,下面的锣鼓声都停顿了一下,然後又热闹的响了起来。
沈问丝将怀里晕倒的人抱到了床上。
姜怀忆醒来的时候发现外头已经天光大亮,外面的人声传进了葛家的大院,一直到了她的耳朵里面。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木头床上,立马坐起身来,褪下脚腕上的袜子看了看,上面两个黑黑的手印。
她非常不争气的被鬼吓晕了,这双阴阳眼不知道什麽时候开了。
她扭头想要找沈问丝的身影,发现她正坐在门边,悠哉的喝着茶。
还是从家里带出来的保温杯,里面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她的脸氤氲在雾气里面,看不真切,阳光透过水汽,将她的眉眼照的夺目。
不知道为什麽她做了这行,她这张脸,就算去做演员,都非常拿的出手。
姜怀忆坐在床边,她这个屋子显得正常多了,完全没有她那边才有的那股子潮湿的霉味。
“谢谢你,沈……道友。”因为不知道她叫什麽,还是这麽称呼了。
沈问丝的神色淡淡,依旧坐在门边不知道她这样坐了多久。
“你心悸受惊,四肢逆冷,看起来是被吓晕的。”
姜怀忆吃惊:“你还会把脉?”
她可从来没听说鬼修有这样的本领,道医她倒是知道,玄门的一个偏支,会学点祝融术。
沈问丝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
昨天晚上的时候太紧张,此刻姜怀忆放松了一些,鼻间传来她身上的冷香。
她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沈问丝:“你该不会怕鬼吧?”
姜怀忆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什麽怕鬼?我怕鬼?绝对不可能!”
她从小到大最大的秘密就是这个,虽然说两人现在是合作的关系,但是难保结束之後她不会把这个事情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