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问我,是在庄园的书房里更爱你,还是在红木桌前更爱你,亦或是在真皮靠背旁更爱你……”
“或许落地窗前,也不错。”
他微微挑起她的下巴,趣味盎然。
这时候金鲤就知道,和先前一样,徐清来定是尚未尽兴。
可她这时候很是缺乏安全感,整个人虽躺在那里,却像是悬于空中,她听到徐清来方才随口一说的的那句话,她听到他说自己曾是个不婚主义。仅凭这一句话,让她彻底打消了一切卿卿我我的积极性。
徐清来整理好领带,穿上外套後,室内灯源进行了智能化调控。
他衣冠端正地出现在她面前。
光线下的金鲤看起来很是狼狈,徐清来重回办公的位置点燃香烟,耐心地看着真皮沙发上身姿曼妙的女人整理自己的发型和衣摆。
盛清大厦物业池塘里的锦鲤一条接着一条的从池子里蹦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不多久,大雨倾盆。
在金鲤眼中,徐清来似乎是个看上去很矛盾的人,他既可以是欲望森林中野兽,也可以在尚未尽兴时做个禁欲的林中高僧。
这或许是他的张弛有度。
让人很难揣测他的心意。
“结婚吗?”徐清来掐灭香烟後终于落下一锤定音的话。
“你在开玩笑吗?”金鲤显然不太相信。
“没有,我想娶你。”
他的声音略带清冽而富有磁性,带着慵懒,令人听了安心。
他接着深思,又补充道:“你需要什麽?”
“你想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从明天开始你会拥有我的一张副卡。”
金鲤的音调由沙哑变得柔软,似露出雪原深处悄然融化的第一道春溪:“钱。那还有爱呢?我们之间有爱吗?”
徐清来总是不喜欢直截了当地遂她的愿,总在这个时候相当的强势,也更像个流氓。
“爱与不爱,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可是,徐清来,我累了。”金鲤有些力不从心,几乎是在乞求。
……
“你先去洗漱。”
徐清来回应她的时候语气淡淡,丝毫察觉不出异常,只是浴室暖黄色调的照灯下,金鲤自然地卸下全副武装,松快地迈进浴池之时,浴室的门被毫无征兆地推开了。浴缸中的人一惊,水花四溢。
而下面这人更是嚣张地扯下领带,直接就着衬衫淌进了水中。
他一反常态,没了先前强烈的攻势,反倒是试探性地轻轻触了触她的唇。随後唇齿轻敲,熟悉的感觉席卷全身。
金鲤软下阵来,任凭处置。
却又在浴室光源关闭後彻底改变了动势,妖精似的重新环住眼前的人,又兀自放松和享受般地欣赏起自己的赤红色美甲。
屋外的风很大。
呼啸着,像人的哭声。
徐清来有时候很喜欢这种邪风一样夸张娇气的哭声。
他总是要逼着她讲几句他爱听的好话才肯罢休。
後半夜他从她的背後将她环抱住,入睡前吻了一遍她柔软蓬松的秀发,给她讲故事。
“所以故事的结尾啊,就是夜晚的湖草告诉小鱼,你不必害怕黑夜,每当太阳下山时,湖草便会圈成一处鱼笼,供小鱼栖息。”
金鲤朝着徐清来的方向凑近了些。
察觉到後背某些异常後到金鲤调整了下自己的位置姿势,转身面对着徐清来,问道:“你害怕漫漫长夜吗?”
“这世界上没什麽值得我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