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这破路!”阿水骂了一句,双手紧握方向盘,跟打太极似的左扭右晃,好不容易避开一个大坑。
车轮胎又落到一个没看到的坑里,颠得车里人东倒西歪。
项越闭着眼,不耐烦地皱眉。
刚开出去没两公里,一个红绿灯路口。
绿灯亮起,阿水松开刹车,轻点油门。
“吱嘎!!”
一个拎着帆布包、烫着爆炸钢丝卷的大妈,跟敢死队员似的,斜着从人行道杀下来!
阿水魂都吓飞了,一脚刹车到底!
险之又险地停在离大妈不到一尺的地方!
大妈没吓到,反而跟炮仗似的!
帆布包往腰上一叉:“眼瞎啊?开个破车显摆你妈呢?赶着投胎是吧!吓死老娘了!嘚瑟你妈!”
隔着玻璃,阿水都能闻到那股韭菜味!
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额头血管暴起,把孩子气的不轻。
后排的孙亮乐了,嗤笑一声:“嘿!这江城大妈,跟魔都大娘有得一拼!哈哈哈!”
项越像是被勾起什么不好的记忆:“阿水,走。”
阿水深吸一口气,眼神一狠,倒挡!转方向盘,然后油门踩到底
车子嗖地一下往前一蹿,右前轮碾过路边一个浑浊的水洼!
“哗啦!”
泥浆混合着脏水,泼了大妈一身!老棉裤变成迷彩裤!
“啊!!我的新裤子!杀千刀的外地佬!我艹a#¥%。。。。。。”
大妈在后面怒骂的声音被甩远。
阿水从后视镜里看着狼狈跳脚的“泥人”,嘴角勾起狞笑,重新哼起小调。
嘿嘿,当你水爷是泥塑的?要是在扬市,哼,这种老娘们看到咱们越哥,怕是帆布包都得跑丢。
车子继续往前开,又一个路口,红灯。
阿水稳稳停住。
旁边人行道上,晃荡过来几个染着五颜六色鸡毛掸子头、穿着紧身裤流里流气的小流氓。
领头的那个红毛,斜眼瞅了瞅这辆外地牌照的车。
拉着身边的黄毛:“嘿!外地的面包车。”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指着商务车笑。
孙亮看到几人也被勾起不好的回忆,打了个寒碜。
要知道,他们几个月前也是这个打扮,现在兜里有钱也见过些世面,才知道以前多掉价。
这帮鸡毛掸子,让他想起了曾经最不堪的那暮。
绿灯亮起,阿水准备启动,这群鸡毛掸子动了,慢悠悠的在马路上瞎逛,吓得阿水又停下来。
黄毛看黑色面包车停下等他,故意放慢脚步,一步三晃,把路堵得死死的!
还回头对着商务车嬉皮笑脸,比划着下流手势。
“妈的!找死啊!”阿水气得狂按喇叭。
谁知道这个举动激怒了红毛,他几步冲回来,对着挡风玻璃狠狠呸了一口!
口水糊在挡风玻璃上。
“外地狗!滚回你妈老家吃屎去!江城不欢迎你们!”
红毛嚣张地吼,还不忘得意地冲同伴扬了扬下巴。
“我艹你祖宗!”孙亮彻底炸了,伸手就去抢方向盘,
“阿水!撞死这帮狗娘养的!”
后排打盹的二毛也坐直,手已经摸到了座位底下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后排闭目养神的项越,睁眼,
“踩油门,撞!保险够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