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季满圳觉得有些魔幻,话都说不利索:“这这这不是老师给她的警告吗,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随砚问他:“你怎麽确定,一定是老师写的?”
季满圳:“可这明明就是老师的口吻啊!”
“如果是模仿呢?”
季满圳有些语塞。
随砚继续添了一把火:“如果真是老师写的,为什麽要用这个笔记本里面的纸张,我看过了,就是一样的纸张,再者,老师怎麽会知道这个笔记本的密码?”
季满圳:“我们都能破解,老师为什麽不行?”
“既然都是老师本人来了,为什麽还要用她本子里的纸,为什麽不随便找张纸,反正重点是提示的内容,而不是纸。”
姜时鄢适时开口:“所以,重点不是内容,而是这张纸,这就是线索。”
季满圳:“???”
见他逐渐迷糊起来,缪亓则跳出来开导他:“你还记得我们在办公室的时候,墙上挂着的时钟上面是几点吗?”
季满圳认真回忆:“五点。”
“那现在呢?”
现在?
季满圳愣住,随即猛地擡头看向教室前面黑板上方,那里挂着一个时钟,上面的时间明明确确——三点半整。
缪亓则:“或许你可以觉得这个时钟坏掉了,但是我刚刚又去过办公室,在找毛巾的时候,那边的时钟是四点。当时我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直到回到教室,看见了一样的时间。从那时候到现在,时间过了半个小时。”
不过,是倒着走的。
随砚接着他的话开口:“对于这整个故事,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思路框架了?”
季满圳点点头:“大概是一个被霸凌者在学校孤立无援的故事,到现在,她大概已经离开了。”
随砚:“错了。”
季满圳一脸懵:“什麽?”
随砚:“开头丶经过丶结尾都对了,但是对象错了。”
听到这里,姜时鄢和方秉漾已经反应过来了,见季满圳还困在思维误区,方秉漾引导他:“记得这个故事的提示词吗?”
季满圳看向自己女朋友,点头回应:“记得,对写。”
方秉漾问他:“那你觉得,什麽是对写?”
"对写"作为一种写作手法,是通过描写对方的语言动作丶心理情态,来体现自身与对方之间存在的某种情感或者关系,它是对传统的写作方法的突破,这样的诗歌创作出来既显得生动形象,富有意境,又显得具体而充实,富有内涵,既能深化感情,又突出了主题。[1]
季满圳有些懂了,但是没完全懂。
季满圳:“所以呢?”
随砚:“所以,苏槐,才是加害者之一。”
季满圳:“啊???”
随砚道:“其实到现在已经很明显了,在厕所水管处找到的日记本,关键信息是在背面,从正面看就是反着的;在办公室提到的碳化反应,柠檬水写字之後晾干就会消失,再用火烤就会再次出现,但呈现出来的字也是反着的,倒着走的时钟,模棱两可的警告,模仿着受害者的痛苦,被心理暗示的过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对于这个故事对象的转换说明。”
所以,她在模仿自己曾经伤害过的人,用自己观察到的痛苦,然後营造出一个被害者的故事。
季满圳:“那她是为什麽这麽做?为了体验生活?太扯了吧。”
这个问题由缪亓则来解答。
他不知道从哪里扯来一个文件包,里面夹了一张死亡通知单,姓名叫任析。
季满圳小心翼翼地看完了这张通知,轻声问:“赎罪吗?”
随砚轻嗤一声:“不,她是在催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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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的欺压与伤害,让那位叫任析的女孩子换上心理疾病,一味的忍气吞声并不能换来饶恕,只会纵容施害者的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