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马师见了他们的情况,顿感轻松不少:“之前还以为两位老师什麽也不会,现在看来至少可以不用从零教起。既然缪老师会一些,那我就不多说什麽了,有什麽其他的问题可以问我。”
接着转过身要跟随砚讲讲关于上马骑马的一些基本操作。转身的那瞬间,只见一道白色身影嗖地一下跃起,再次看清的时候便是对方已经上了马。
驯马师这下更惊奇了:“二位都会?”
随砚和缪亓则对视一眼,说着和缪亓则差不多的答案:“学过。”
自己的记忆里面确实学过。从小时候开始,罗教授就会鼓励他们去做各种各样他们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只要不是犯法和触及道德底线,罗教授都不会干涉他们。他们也很争气,只要想要学的事情都会认真去做,哪怕算不得个中翘楚,却也能学得出名堂。
因此说学过,也算是谦虚了,能跑起来并且带点基本技巧还是不在话下的。
印象中,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去学的,至少有沈昭质和程景,其他人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
现在看来,缪亓则也在。
一旁忙碌的程景听说已经让参演的马匹入场了,抽空过来巡视就见到这麽一副场面,自然而然地开口:“他们可不止会一点点。”其他的也没多说。
驯马师放下心:“那就交给你们了!万物都是有灵性的,相信你们会和它们好好相处的!”说完就退了场,在一旁不多干扰他们的工作。
程景还有的忙,走之前匆匆交代他们:“骑上走几步,提前熟悉一下,争取一遍过!”
随砚看着他快步走远,又想起来一些曾经学骑马的片段。
他记得那时候,也就是十来岁,前期既找不到诀窍也驯服不了,一天下来,大腿内侧都被磨破了。沈昭质倒是有点天赋,不至于像他这麽惨,给他上药的时候还劝他别学了。
随砚记得,自己跟他大大说了个不,後来在别人的指导下,突然打通任督二脉,一下子找到诀窍,快速进步,连沈昭质都夸赞过。
思及此,随砚看向缪亓则。
他轻轻夹了马肚,让它走起来,然後到和缪亓则并行地地方停下。
他擡起头,看着身旁高高坐在马背上的人,感觉到了一些模糊的影子,只是那道身影,比现在矮一些。
“我好像见过你这幅样子。”他偏头看着缪亓则□□的骏马,目光往上逡巡到他这个人身上,直到对上眼神。
缪亓则表面波澜不惊:“是吗,在哪里见过。”
随砚:“我的记忆里。”
缪亓则抓住缰绳的手抖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好像只是随便的问话与回话:“记起来了?”
随砚没懂他的意思:“什麽?”
“我的意思是,还有别的吗?”
还有别的记忆吗?关于我的。
随砚仔细想了想,“没有了。”
缪亓则替他找补:“都那麽久了,记不清也很正常,放宽心,我都记不到了。”
才怪。
缪亓则岔开话题:“比比?”
随砚挑了挑眉,“好啊,输了可别哭鼻子。”
缪亓则笑容更大了,“你也别哭。”
随砚否认:“我可不爱哭,你见我什麽时候哭过?”
缪亓则想了想确实没有,只笑笑不说话。
随後,同一起跑线,瞬间出发,朝远方跑去。有工作人员看见了要把他们叫回来,一旁的人阻止他:“让他们去,他们自己会回来的。”
工作人员着急:“可是拍摄要开始了!”
那人继续回他:“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工作人员还想反驳,转过头一看居然是程景,于是闭嘴就不再多说了。
那怎麽办,导演都发话了,自己一个打工的也没必要多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