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这是今天的检查报告,我缓了好久慢慢拆开,抽出纸张一看,蓄在眼眶的泪水喷涌而出。
胃癌,早期,治愈可能性极大。
原来之前误诊了啊。
原来他不用离开我啊。
可是现在,好像没有用了。
我觉得,他好像也把我带走了。
就这麽走了,一个人,孤零零的。
以这种方式把他带离了我身边。
凭什麽啊?】
最长的一段记录,却是字字诛心。以至于这次连照片都没有了,只有文字,白底黑字,让人感到难过。
……
【20×3年10月1日雨星期日
我看见他了——】
然後便是很长一条划痕,力度几乎透过纸张,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划在了知情者的心头。
自此,再无一字一语。
不算厚的手账本到此结束,基本的故事也都已经明了。
几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方秉漾再一次率先开口:“所以故事,就还原的差不多了吧?”
缪亓则搁在桌上的右手蜷缩了一下,很轻,食指和拇指轻轻拈了拈,“要还原的,是女孩子的故事。”
季满圳:“什麽意思?”
缪亓则:“第一,不可能会有这麽清晰的故事线让我们直接照搬,第二,记录的主人是女孩子,第三,我们代入的是女孩子的视角,所以要跳出来,以第三视角去看女孩子。”
言之有理。
“另外,所有的找到的线索都可用,等待故事还原的时候细节也不能放过,这样下来,才能达到高饱和度。”缪亓则在一旁继续补充。
季满圳和方秉漾都同意他的说法,坚定地点了点头。
-
随砚自刚才起就再也没有发出声。
“随老师?随老师?你怎麽了?”缪亓则在他身边唤他,但是他跟没有听见一样沉在意识里。
车祸——
乌云——
记忆好像又回到了那天,车辆的鸣笛声,追尾的爆鸣声,来来往往的叫喊声,群衆的私语声……
别吵了……
别吵了……
你们安静一点,我求求你了。
我听不见他说话了!
随砚愣在原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角度不好看不太清面容,只能隐约看着他的嘴唇在微微动,但是他不懂唇语。
你能不能再说一遍?我这次一定听清楚。
一时间,所有声音全部被湮灭,他的视线和意识,都只剩一片空白。
-
“随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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