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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STAY(第1页)

番外STAY

一个警察和一个曾经的黑道大小姐结婚是一件什麽程度的事情,松田阵平根本没有在意过,直到这件事情在被上层得知的时候,三位警部——其中两位来自组对,也即对抗黑道的专门部门——来到了他们刑事部的办公室,将他“传唤”去了警视总监面前。

“明确的反对”,松田阵平向萩原研二总结了那场长达一小时的会议,萩原研二首先惊讶了松田阵平居然能安稳地在那坐上一小时,随後对其他部分显然都早有预料。

他们各点一支和平,在天台上呼出一口冷风,萩原研二没准备问他准备如何应对,因为松田阵平一定会回答他:“户籍藤本在我手上不在那群领导手上,要和谁结婚是我的自由。”

于是,片刻的沉默後,萩原研二说:“你得做好这辈子都不会晋升的准备。”

松田阵平突然笑了笑,他从牙缝里吐出来一句:“京野初江说没关系,反正她可以养我。”

“……呃啊,她现在已经可以说出这种程度的话了吗,她还是那个眼神躲闪把心事全部埋在心底的姑娘吗。”

“可能是因为她说这话是认真的。”

“那你又是怎麽认真地回复她的?”

“我说,就算把我放到西伯利亚的冰原上三个月,我也照样能活得很好,还能给她猎一头熊回来。”

“……等等,为什麽你刚刚开完会她就已经知道了?我以为我们是开完会立刻见的面。”

“因为那场会议之所以会结束,就是因为她到了我们楼下,而我买了她想吃的麻薯。”

“哈哈哈哈哈,”萩原研二笑了起来,“最终还是没有坐稳直到领导大人们宣布会议结束。”

当然,除去语出惊人那句“我养你”以外,京野初江也问了是否需要自己去向高层打个招呼,显然她和某些高层的“互生关系”即使在京野组消失後也会依然存在,但松田阵平耸了耸肩,告诉她“没那必要。”

他说这句话当然不是出于没用的尊严和一时的逞强,京野初江知道他说没必要是基于事实,同时也是出于真心。

于是,第二天,松田阵平把这些年来加班而産生的假期一次性用了个干净,他给自己放了一个四十天的长假,在请假报告通过的当即,他捞起外套和烟盒,一秒也没停留地离开了警视厅的大楼。

当他出现在京野本宅门口的时候,仆从们生在洒扫门庭,他本来想像曾经一样等着人们去通报,但是正要进门的松崎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问他:“你愣着做什麽?小姐在大厅。”

于是他们短暂地同行了一路,对于这个最早以京野初江保镖出现的人物,松田阵平依然拿不准自己是否可以在格斗上赢过他,但事到如今,他们双方都已经失去了动手的机会。

松崎依然擅长沉默,让人无法把他和□□总代联系在一起,只是在走过刚刚翻修过的池塘时,他突然停下脚步,直直地看向了松田阵平。

这是一次庄重的凝视,使得松田阵平都下意识地收起了他的散漫,时间走过三秒,恰是枝头的一颗水滴落入池塘的时间,松崎对他说:“由我斗胆代表京野总代丶吉口…以及真道,对你说一句,小姐就交给你了。”

松田阵平以为他的下一句话会是威胁,类似于“如果你辜负小姐,别忘了小姐身後是整个京野家”之类的话,但是松崎什麽也没说,他只是目视前方,迈开他稳健的步伐继续向前走,而直到推开门见到京野初江之前,松田阵平才完全品味出了那句话的沉重。

他赖在京野本宅里十天,这十天里,京野初级埋头处理文件和论文,松田阵平把本宅的武器统统拆解了一遍,甚至还对她论文里的机械数据做出了一番有效的评头论足,他们坐在门廊前,把脚悬在院子的草植上晒太阳。

京野初江会在他睡着的时候拿一支笔挠他的後腰,然後看着骤然惊醒蜷缩的他笑起来,到了这个时候,松田阵平就会一跃而起想要报复,却总是不慎打翻茶杯。

但大多时候,松田阵平都会在日将落时才醒来,而他的指尖一定缠着一缕京野初江的头发——因为她也伏下来睡着了,她睡着的时候喜欢把头靠在松田阵平的头边,好像找到了一处可以安歇的枝头。

他们不擅长谈论这些,午後的阳光丶琐碎的温暖丶不慎洒在桌角的饼干屑,但是她们在学习去做这些事情,学习在没有谋杀和死斗的世界中生活。

松田阵平就是在这段日子里发现京野初江的睡眠与常人完全相悖的。她的睡眠与其说是一种休眠,不如说是一种潜意识的律动。

他最早意识到端倪,是在第二天的下午,松田阵平仅仅挪动手指,京野初江就睁开了眼睛。她对这仅仅拨扰空气片刻的挪动异常敏感,却承认了自己的确已经入睡,同样的情况发生到第三次,松田阵平决定和她谈谈。

其实他知道答案。从京野初江的父亲死後,四年里,她在危敌环伺的家族中改变自己,隐蔽心迹,每分每秒地面对可能会死亡的命运,用筹谋和不间断的思考面对每一丝变动,以一己之力骗过了整个世界,将没人以为可以实现的愿景变作了现实,与其说她的睡眠出了问题,不如说她的心智在抵抗会夺去自我意识的睡眠。

“那怎麽办呢?”她俯在他的肩头,轻轻问他,“我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

他收拢了自己的手臂,好让她把脑袋安稳地靠下来,松田阵平半擡着头,凝视窗棂外那株红枫的枝叶。

“没关系,”他说,“从现在开始,我们有很长的时间。”

于是,第十天,所有的文件丶会议丶面谈被全部扔下,他们带了烟和墨镜坐上那辆丰田,沿着海滨国道啓程回神奈川,那终于是一个晴日,阳光毫不吝啬地抚过他们的每一寸灵魂,海的波纹是碧蓝色的,一望无际,蔓延向生命所无法抵达的远方,没有雨雾和愁云,没有轰隆的雷鸣和拍打沙岸的猛浪,他们可以坐在沙滩上被海风一遍遍地拂过发梢,看渔船在远处进出,看人们带着冲浪板沉浮在光点和波浪之间,然後抚摸对方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

他们可以就这样坐一个下午,缓慢地放空所有的思绪,京野初江忘记所有查看讯息的冲动,只是把自己的脸庞交到他的怀里,很多个瞬间,京野初江都会喃喃:“好想死在这里。”而嘴里叼着烟的松田阵平则会回答她:“真不吉利,但我明白。”

他们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南开,越过静冈的富士山,直抵滨松,在那里,他们赶上了一场烟火大会,没有复杂的浴衣和木屐,他们买了一支苹果糖和两瓶姜汁汽水坐在堤坝上看完了所有绚烂的颜色,松田阵平替邻座的小男孩修好了被摔坏的遥控汽车,因此得到了一大把正开的雏菊,他把它们一朵朵地编进咯咯直笑的京野初江头发里,最後的京野初江只顾得上感叹他手指的灵活,能将脆弱的雏菊在发辫里编得这样好。

那天晚上,踏着花瓣与节日的馀音,京野初江和他一起重新走到了海边。万里无云,星空熠熠闪烁,京野初江指出了冥王星的方向,即使他们谁的眼睛都无法跨越距离看见那颗星星。

海浪在黑夜中起伏,松田阵平说起她论文里的那些数据,再大胆一些说不定能造出太空电梯之类的东西,她笑了几声,随後鼻息逐渐变得悠长。

京野初江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睡眠。松田阵平把她背在身上坐回丰田她也没有醒来,发动机轰鸣,但他搓动火石的声音都变得轻起来,似乎是不愿意打搅这段难得的丶久违的丶安稳的睡眠。

烟雾向窗外拂去,京野初江窝在一边的座椅里像猫一样地沉睡着。松田阵平突然意识到,他已经不再具备把油门踩到两百四的勇气。

第三十四天,他们回到了东京。萩原研二的语音留言在松田阵平的信箱里多时,除此之外还有陌生号码,他回拨过去,想告诉他京野初江给他捎了各地的点心伴手礼,但是萩原研二告诉他,在他请假的第二十天,反对他与京野结婚的高层送来了庆贺的香槟。

“你是不是故意的?”萩原研二问他,“你知道自己其实很重要,办下了有名的案子,技术也首屈一指,请四十天的长假,让他承受不住压力。”

“一半一半吧。”他笑着,这麽回复了萩原研二。

他取下墨镜,京野初江正从加油站的便利店走出来,她捧着两瓶姜汁汽水,正在把那个在滨松买的编制钱包塞回口袋,她带着疑问的表情打开车门坐进来,等他向自己开口解释。

“其实你的那只打火机,我一开始不只是想刻我的名字,”但是松田阵平说起了遥远的丶似乎沉眠在海底的过去,“stay,S-T-A-Y,我本来还想刻这个,因为我希望你留下来。”

留在所有的海岸,所有的薄暮中。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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