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维斯和杰森一下飞机就打车直奔目的地。
难民营里充满了饥饿和死亡,埃尔维斯正准备询问路边的一位老者,紧跟在他身後的杰森就像只兔子似的蹿了出去。
“杰森!”
埃尔维斯跟上杰森的脚步,两人来到了一顶设施明显更完善的帐篷前,一位金发的女人正在整理着简易小桌上的文件。
女人注意到了帐篷门边的动静,她擡起头,在和杰森对上目光的一瞬,脸上是和杰森相同的讶异。
她的蓝眼睛简直和杰森的一模一样。
不知为何,埃尔维斯忽然感到一阵恍惚。
他的母亲也会有一双和他相同的祖母绿的眼睛麽?
她的眼睛一定比自己的更好看,就像是清晨露水中倒映出的那一抹青草的翠绿。
埃尔维斯和杰森打了声招呼後就离开了帐篷,他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这对十几年未见的母子。
难民营并不是一个适合溜达的好地方,埃尔维斯感觉自己走到哪都会受到身边人的注视,他在难民营里转了一圈後,就在角落里一个无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那个角落正好可以看到希拉·海伍德医生的帐篷。
帐篷的门帘合上了,埃尔维斯看不到母子重逢的场景。
昂贵的皮鞋鞋尖碾了碾地面上的沙土,微风扬起一阵阵沙尘,干燥的气候让埃尔维斯隐隐地感到有些焦虑。
十分钟过去了,杰森还在帐篷里。
埃尔维斯看了一眼手表,秒针发出滴答滴答的轻微声响,在无人的角落里显得格外清晰。
又是十五分钟。
埃尔维斯解开袖口的扣子,然後又扣上,脚下的地面已经被他的鞋尖磨平了一小块。
一队装着物资的车队从远处驶来,医疗物资被一箱箱卸下,不一会又开走了。
时间太长了。
埃尔维斯站起身,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海伍德医生的帐篷前。
“海伍德医生?”
无人回应。
埃尔维斯拉开帐篷的门帘,发现本应该在帐篷里的杰森不见了。
与此同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埃尔维斯接通,“布鲁斯?”
“杰森的定位在五分钟前消失了。”电话那头是布鲁斯压抑着焦急的声音。
“他的定位最後是在哪?”埃尔维斯在帐篷里走了一圈,其中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海伍德医生的帐篷东南方向一公里。”耳边响起布鲁斯飞快敲击键盘的声音。
东南方向是刚刚车队离开的方向。
杰森不会不和埃尔维斯说一声就这麽跟着海伍德医生离开。
有意外在埃尔维斯没注意时悄然发生了。
“我会找到他的。”埃尔维斯旋即挂掉了电话。
他在帐篷外发现了一辆无人使用的摩托,也不管摩托车的主人是谁,他发动引擎,沿着车队留下的车辙印绝尘而去。
耳边是小丑的笑声,落下的撬棍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希拉·海伍德医生背对着杰森,倒在地上的少年看不见她此时的神情。
他是想帮她的。
她却欺骗了他。
在撬棍又一次落下前,杰森闭上了眼。
“扣扣扣。”
有人敲响了仓库的门。
小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对着手下的两个壮汉打了个手势,其中一个手下走到了门边。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