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韵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眼泪瞬间漫了上来:“宋清棠,你发什么疯?!”
宋清棠嫌弃地撇了撇嘴,有些烦躁地说:“好脏。”
她的嘴都不干净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早知道就不咬了。
呸呸呸。
“你——”
苏依韵被一口气堵着,整张脸都红了。
她也没想到宋清棠居然会张嘴咬她。
简直就是条疯狗。
要把她气死了。
陈文修发现情况不对劲,将手里的烟碾灭,走到了苏依韵的身边。
微微皱眉,垂下头,伸手抬起苏依韵的手臂。
上面的牙印很清晰,再用力一点估计就破皮出血了。
苏依韵没说话,一双眼睛里满是泪水。委屈地看着陈文修。
苏依韵这副模样很好地取悦到了陈文修。
陈文修敛眉,嘴角的弧度温柔,伸手,很轻地摸了摸苏依韵胳膊上的牙印,动作轻柔。
像是在安抚她。
然后才抬头,看向蹲在角落里的宋清棠。
他的眼神变得极冷,久居上位,身上的居高临下的气压几乎是瞬间侵占这个逼仄的角落。
让人觉得呼吸都艰难。
陈文修身上的气息极其地危险,他不像靳灼川,而是像黑暗森林的的毒蛇。
让人心里觉得瘆人。
宋清棠不自觉地往角落里缩了缩。
陈文修走近,看着宋清棠,目光极冷,然后蹲下身,抬手,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她的下颔。
陈文修的手劲极大,宋清棠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一样,伸手去掰他的手,也就像是蚍蜉撼树。
“宋清棠。”陈文修看着她,居高临下地开口,“你们宋家算个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给你点脸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是吧?”
陈文修的眼神都是阴冷的。
语气没有一点的感情,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审讯。
宋清棠皱着眉,费力地掰着他的手。
这一刻,她真的觉得陈文修有点大病。
她至今为止,都只见过陈文修两次,而且两次都是在大型的舞会里。
除此之外,她可以说和他是陌生人。
而且据她所知,宋家和陈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没有生意往来,更别谈结仇了。
宋清棠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仅仅只是因为苏依韵吗。
宋清棠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
因为下颌被他捏的真的好疼。
“你放手……”她费力地说。
陈文修看着她,没说话,只是眯了眯眼。
“你真以为嫁给靳灼川就相当于有靠山了吧?”
“他算什么东西。”
陈文修的语气冷漠,又夹杂着十足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