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见她虽然不愿意出门,却愿意做点事情了,多少也松了口气。
郴州地界内。
李知远带着人潜伏在了郴州向漳州方向的必经之路上。他们活捉严义之前,得到了安王疑似有人马留在郴州的消息,于是太子和他便将计就计,演了这样一出戏,京城中若现在有人打探他的消息,只怕是只能听到他失踪的消息。
他叹了口气,守在一旁的王安听见了他的声音,连忙上前询问,“世子,可是有什麽异常”
李知远摇摇头,“没什麽事,我只是在想,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听说我的消息。”
王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世子同夫人的感情一向很好,两人又是新婚没多久,结果就被迫分开了这麽多时日,他简直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世子好。
“世子放心,夫人聪慧,相必一定会替您守好家里的,兴许消息传的没那麽快,说不定等夫人知道的时候,咱们已经回京了。”王安小心地说道。
“但愿如此吧。”
“世子,前方有人朝这边来了!”
“所有人立刻戒备!”
京中,因为安王谋逆一事,大理寺和刑部最近忙的不可开交,他们将一衆相关人员全部关押在了一处,挨个审问。
京中的官员最近颇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以前同安王交好的官员简直对此避之不及,纷纷否认和安王有来往,生怕被牵连下狱。
与安王勾结闵记的主事人已经被抓了起来,闵记铺子被查抄那日,周围围满了人,来这里办案的官差经验丰富,将铺子内院的地砖全部撬开,发现了许多金条金砖,他们带着人,将这些脏物装进箱子中,足足有三四十擡,拉了许多次,才将这些黄金全部运走,围观的百姓看的啧啧称奇,茶馆酒肆当中议论了好一阵子。
“听说了吗,闵记那里可是埋了一整个屋子的黄金,官府来了几十人,分了好多次才把这些全部运走。”
“我就说他们家哪来那麽多生意,短短几年就做的这麽大,咱们城中这些叫的上名字的茶行,哪家不是苦心经营十几载,才能有今天这个规模,原来人家是攀上了安王。”
“那位如今因为谋逆,已经被关押起来了,我看这些靠着他的,一个都跑不了喽!”
御书房内。
“父皇,户部员外郎王又明和前户部侍郎廖正德已经全部被羁押归案,京中派的钦差想必已经到达漳州,不日便会将漳州知府押解回京。”
皇帝看了看刑部和大理寺呈上的折子,点了点头,“严义也被带回来了吗?”他问。
“是,父皇。”
“那便好,子渊这孩子也快回京了吧。”
“郴州已经传回了消息,安王留在郴州的人手已经全部被我们的人接管,想来再整顿几日,等陈将军带人过去接手後,子渊便能回京了。”
皇帝点点头,“那便好,你母後应当是听说了他失踪的消息,虽然没有遣人来问,不过朕能觉得出来,她有些忧心忡忡的,若是子渊啓程回京,你去告诉你母後一声,也好让她放心。”
“是,父皇。”
李知远和陈将军顺利汇合,将郴州的人手悉数收编後,便先带着王安,骑快马日夜兼程赶回临阳。
他们一路上快马不断,几乎没怎麽休息,终于在两日後的晚上风尘仆仆,低调地进了城。
定国公府已经点亮了灯,王成今日守在门口,他见天色已晚,正准备将门锁上,看到了远远走来的世子和王安两人。
因着天色昏暗,离得又有些距离,他一时没有认出来人是谁,不由得有些警觉。
等到快走到门口时,王安赶紧小跑几步,低声喊道,“王成,是我,先别锁门!”
王成这才凭借声音认出了自家兄长,那一旁的那位必定是世子了。
他顾不上关心自家兄长,赶紧迎了两人进府。
“世子,您回来了!”
李知远点点头,转身问他,“夫人呢?”
“夫人最近一直有些担心您,晚饭只略吃了点,通常早早便歇下了,这会儿应该在屋里呢。”
王成边回话,一边引着李知远往内院走去,他先带着两人去了书房,给李知远简单地汇报了近日的情况。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先带着你哥哥好好歇息几日!”李知远温声道。
等到王安两兄弟离开了内院後,他梳洗了一番,才擡脚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