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坐起来後,李知远又小心翼翼地去牵程季安的手,“阿季,别生气了,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下次见面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时候。”说完後又咳嗽不止。
程季安叹了口气,起身给他倒了些水,替他拍了拍背,“喝点水吧,明明没恢复,为什麽不老实躺着休息一会。”
说完将杯子递给他,李知远看了看她,“我胳膊擡起来还有些疼……”
程季安就这麽看着他,没有说话,到最後,败下阵来,将水喂到他嘴边,小心地擡起杯子,将水喂给他,每喝几口,便停下来让他喘口气,直到水全部喝完,又掏出帕子替他将嘴边的水渍擦干。
“还没问你呢,你怎麽知道那晚我来过了?”程季安好奇的问。
“当然是因为我醒过来了。”
“不可能,你那时候明明以为自己在做梦,”程季安不服气地说道。
李知远笑了,从枕头下掏出了她的手帕,“这个是你的吧。”
程季安一看见帕子,就什麽都明白过来,她还以为那天慌乱之中丢在路上了,原来是没有带走。
“原来在你这,我还以为丢了呢。”程季安高兴地拿过手帕,瞧了又瞧。
李知远趁她不注意的功夫,小心地环住她,把她往前搂了搂,手臂虚虚地放在她身後。
等她瞧完了帕子,李知远提起了他离京前程季安要对他说的话,“我离京时,你说,等我回来,有事同我说。”
程季安身子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她特意向屋内其他地方看了看,避开了他的视线,“那天不都说过了吗,”
李知远不肯让她逃过去,搂住她轻轻向前靠了靠,“我想清醒地听你再说一次,好不好,阿季~我都芳心暗许了,还望小姐成全了吧~”
程季安被他搞怪的语气逗得笑了出来,“既然如此,本姑娘就成全你吧,你这麽好,阿季当然喜欢你了。”
程季安定定的看着他,一脸真挚,郑重的说道。
李知远神色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程季安只觉得,如果不是他现在还病着,只怕他现在会立刻去程家提亲。
正出神的想着,程季安被李知远搂着,紧紧地靠在他身前,她的眼睛越眨越快,看着他越凑越近,直到两个人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程季安闭上了眼睛。屋子里一时间再也没有其他声音,只剩下浑身发软的程季安偶尔小声溢出的一两声轻哼。
她以前从来没有这般接过吻,和顾淮明见面的几次,两个人都很害羞,恪守礼节,不曾逾矩,连牵手都是小心再小心,生怕被人看见。
李知远得到程季安郑重的答复後,完全沉浸在了得偿所愿的喜悦中,他骨子里和顾淮明完全不同,只有和程季安这样的接触,才让他多了些实感。他强势地攫取程季安口中的液体,含住她的嘴唇,将她按在自己的身前,手臂在程季安身後游走,让两个人的上半身紧紧靠在一起。
程季安顺着他的动作,仰起头,热情地回应着他,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脖子,任由自己沉醉在其中,直到不小心碰到李知远胸前的伤口,两个人才猛地回过神来。
程季安轻轻地不停喘息着,想问问他怎麽样却又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李知远看着她,轻笑两声,“安安,我没事。”
“你,你怎麽胡乱叫别人的名字……”程季安一时间有些慌乱,脑袋也晕晕地,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
李知远长臂一伸,抱住了她,程季安怕自己在压到他的伤口,只好任由他抱着。
李知远此时下巴放在程季安的肩膀上,虽然程季安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只听声音,就能知道他此时是多麽雀跃,“安安,等过几日我身子彻底好了,我就让母亲托人上门提亲,好不好?”
“这麽快吗?”
“你不想给我个名分吗?”李知远假装委屈的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程季安轻轻地拍了拍他,“我只是觉得我还尚未和母亲提过这个事,况且你这麽突然就同家里说要找人上门提亲,国公夫人会同意吗?”
李知远无声地笑着,耸动着肩膀,对她道,“国公夫人若是知道我要成亲了,怕是恨不得现在把我绑着直接送去你那里。”
程季安听到後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偷偷地笑出了声。
李知远亲了亲她额头,随後松开了程季安,望着她道,“安安,三日之後,我让母亲请媒人上门提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