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他,前妻就不会发现他出轨的事情;如果没有他,自己怎麽可能被岳父带来的人打断双腿!
他一直以来放养严靖沉,就是因为他无法面对那一双绿色的带着恨的眼睛。
“你确定,洛锦书真的能为我们所用,进去抵罪?”严庄雄迟疑半晌,才把准备取消的合同打回重做。
“当然!”馀兆康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膛,“我们可是……亲父子啊。”
*
洛锦书很清楚,要让馀兆康相信自己,必须给他一点甜头吊着。
因此他要来了馀兆康的银行卡号,每个月不定期给馀兆康转账,就是要让馀兆康相信自己。
钱不多,既可以让馀兆康觉得自己手中没多少钱可赚,也可以让馀兆康对“父子之情”深信不疑。
一石二鸟的好事。
洛锦书做起来却并不轻松。
他要克服心里对馀兆康这个生父的厌恶,时不时就给他发消息,确认能把人吊住,才渐渐放缓了拉线的速度。
“锦书,这是你的新画?”
饶姐站在画板前,表情阴晴不定。
洛锦书走过去一看,发现居然是自己前几天画的一幅月下景。
他茫然地点了点头。
萧鲤也走过来看画,他没什麽艺术细胞,但情绪价值给得很高:“哇!真好看啊,连手上的透明酒杯都画得很棒耶。”
没想到透明的物体,只要加上几笔,就能让人一眼认出那是什麽。
可洛锦书却远远没有满足。
他如今吊着各大画廊老板,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可以不需要再害怕别人的威胁。
但是这幅画,并不是洛锦书的满意之作。
“是吗?”洛锦书抿了抿春,一指触上画了大片乌云和黑暗河流的地方。
“你别——”饶婕最懂洛锦书,看他动作,就知道洛锦书下一秒要撕画。
她几乎趴在画板上,不情不愿地劝洛锦书:“我觉得挺好,很有一股肃杀的气氛,就别毁了吧?”
洛锦书眉头紧蹙:“这一幅画的不好。”
他的用词还是太过单一,实际上在洛锦书心里,这就是一幅失败的画。
“我倒觉得不错。”饶婕指着上面被洛锦书触上,略有些晕染的黑天,“作品是最能表达作者情绪的物体,你这画,只是没有把你内心的郁闷僞装起来而已。”
她双胸交叉,直直看向洛锦书:“告诉我,你发生什麽了?”
洛锦书淡淡摇头:“没事。”
“真没事?”饶婕不依不挠。
“真没事。”洛锦书起身给他们俩倒了杯茶,“大约是最近一直在画画,有些累了。”
一旦他完全投入画画的情绪里,时常顾不得吃饭,也不怎麽照顾自己,严靖沉没办法时时刻刻在家里,就请饶婕丶萧鲤或是温斯特常过来看看洛锦书。
至于洛雁回,那家夥自己会过来,根本不用请。
“还是多注意身体,别太耗神了。”饶婕摸摸洛锦书的肩,叹了一口气。
萧鲤倚在沙发上,好奇地望过来:“我还以为是你和严先生吵架了呢。”
洛锦书无奈轻笑:“我们有什麽可吵的?”
萧鲤耸肩:“不就是闻籍和严氏合作的事嘛。”
“闻籍?”洛锦书震惊,闻籍和严庄雄之间究竟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