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绿色的眼瞳里只有温柔和关心。
洛锦书翕动嘴唇,想把一切脱口而出,却又闭上嘴唇。
那是他绝不能为人道的秘密,是他死守一生,都要带进坟墓的故事。
“没事。”洛锦书一反常态,主动吻上严靖沉的唇,“睡前不小心刷到鬼故事了。”
他说谎的时候表情很镇定,如果是其他人,一定看不出洛锦书是在说谎。
但那是其他人,严靖沉这半辈子,见过无数次洛锦书不同的模样,仅从眼神的闪烁,就能断定,这个人是在说谎。
可他没有揭破洛锦书近乎暴露的谎言。
这种事,只有洛锦书愿意告诉他才行。
严靖沉顺着洛锦书的动作,心疼地反握他的手:“那,我们来互相安慰一下?”
青年柔软地点了点头,高高昂起头,将自己的雪白的脖颈和锁骨展现出来。
他闭上眼,心想,只有投入这种荒唐的事情里,他才能暂时忘却那蚀骨挖髓的痛。
结婚两次,洛锦书从没有这麽沉迷过欢爱,
严靖沉低低轻笑,先吻再舔。
两人交融在一起,只差最後一步的时候,严靖沉却停了手。
“睡吧,明天不是有事吗?”严靖沉抱着人躺下,让洛锦书背对着自己,“我帮你。”
“不,不是……”洛锦书慌乱地撇开他的手,挣扎着踹腿。
男人一吻封唇,嗓音喑哑:“别动。”
他拉着洛锦书的手往下:“再动,你明天就起不来了。”
“严靖沉!”
“听我的,宝贝,慢慢来~”
严靖沉说是互相帮助,却也“帮”了一个小时,等洛锦书疲惫不堪地倒在怀里後,才慢慢悠悠地给他擦了汗,嘴里轻声哼着过去常弹的钢琴曲。
洛锦书挣扎着不敢睡,两手死死拽着严靖沉的手臂。
疲劳的眼皮上下打颤,他恍惚地抱着男人结实的小臂,昏昏沉沉陷入黑暗。
好在这一次,黑暗里没有再出现母亲扭曲的面孔。
*
“不好意思,久等了。”
咖啡厅里,洛锦书姗姗来迟。
坐在最里侧卡座的男人冲他摆了摆手,惊艳于这次雇主的美貌,欣然一笑:“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没想到您是实名制上网。”
他说的是洛锦书的网名,刚开始是用“锦书”两个字,後来火了,怕粉丝查到他的真实身份,就换成了“云中谁寄锦书来”。
洛家两兄弟的名字,以及家里的西楼出版社,便是出自这一句洛母极爱的诗。
洛锦书眨了眨眼,微微一笑:“谢先生也看过我的视频?”
“您这麽火,我当然看过。”谢阙握住洛锦书的手。
“既然如此,我就长话短说。”洛锦书对谢阙道,“上次托您查的人,有查到了什麽吗?”
“当然。”谢阙把文件放到洛锦书面前。
馀兆康这个人很好查,他没什麽身世,最大的背景,就是嵘市馀家的远亲,偏偏他几十年前离开嵘市,早就断了联系,如今回来,也做不成什麽大事。
“他在西区开了一家茶叶店,还有几家店,就比如对面那家,他也来过。”谢阙指向街对面一整排的茶叶店,“有持股,但不是法人,最大的股东也不是他,而是……”
洛锦书擡起头,听见他一字一顿道:“严氏集团的总裁,严庄雄。”
青年薄薄的嘴唇紧紧抿起:“严庄雄……”
那不是严靖沉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