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你。”
空气仿佛窒息。
夜晚的霓虹灯光被窗帘阻隔,满桌的菜色无人问津,柔软的沙发上是两道交缠的身影。
洛锦书必须屏住呼吸,才能承受严靖沉无穷的侵占。
但若要说这是一种痛苦,洛锦书却不能赞同。
他也是喜欢的,喜欢和严靖沉亲近,喜欢被男人深深爱着的感觉。
他不禁有些鄙夷自己。
为什麽可以堂而皇之地接受严靖沉的爱,却不给他任何回应。
如果他不是洛锦书,如果过去没有发生过那麽多的事,也许他真的可以放下一切和严靖沉在一起。
可他不能。
洛锦书在浮浮沉沉的海里咬紧下唇。
男人的头发都是汗水,扫在洛锦书的下颚,带着洛锦书脸上的汗缓缓淌下。
“别想太多。”
男人闯进洛锦书的唇齿之间,哄着他张开嘴:“你只要享受。”
洛锦书垂下眸,张口任由男人侵蚀着他。
“你也可以享受。”
“我正在享受。”
他们享受了一整晚,整夜的狂欢,比屋外绽放的烟花还要爆炸。
洛锦书累到昏昏欲睡,几乎昏厥中望向屋内挂着的圆钟。
凌晨六点。
严靖沉还在不知疲倦地奋斗。
洛锦书没有力气阻拦,只要他一动,严靖沉就会乖乖地迎上来,亲吻他,好学地问他哪里做的不好,然後重来一遍。
一遍又一遍。
此时此刻,洛锦书只能庆幸他们来的是南岭晚亭,是严靖沉专用的包厢,即便胡闹一整天,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锦书,你爱我吗?”
浑浑噩噩中,洛锦书听见严靖沉在自己耳边说。
他紧紧闭上嘴,甚至还不够,两手摁住了自己的嘴唇,又被严靖沉拉下来:“你作弊。”
“你趁火打劫。”
“呵。”男人笑着,气息喷洒在洛锦书的颈间,“我就是在趁火打劫,我也只打你的劫。”
洛锦书身体僵硬。
男人的手在乱动,他以为严靖沉接下来要做什麽,男人却松开了手。
“算了。”严靖沉趴在洛锦书的身上,捋过青年额间的湿发,“反正你仗着我喜欢你,处处留情,我只能守着家里等你回来。”
洛锦书简直服了严靖沉的神逻辑。
把自己说的跟怨夫一样,动作又不停,当他是薛平贵,自己是王宝钏吗?
“洛锦书,我好喜欢你。”
严靖沉几乎沉迷在洛锦书的身上。
大约是喝了点酒,时间也太长了,他说了这一句,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喊着洛锦书的名字,没几句便睡着了。
洛锦书被严靖沉抱在怀里,擡眸凝视男人沉睡的双眼,终于鼓起勇气,用指腹抚摸严靖沉的眉间。
“我也……”
话到嘴边,还是被洛锦书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为什麽喜欢我呢?”
青年脸上只剩苍凉和悲哀:“我这个人,怎麽值得你喜欢这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