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书来不及抓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眼睁睁看着两个男人撕扯开来,摔进昔日精心料理的花圃!
两个男人身形相仿,人高马大,都是拼了命地一拳一拳揍在对方的胸膛丶脸上。
“你骗了锦书!是不是你骗他跟你结婚的!”
“我骗他?!是你骗了他这麽多年!反倒来说我?”
僵持片刻,严靖沉很快找到机会,翻身跃起,迅速控制住闻籍,拳头虎虎生风,又急又快地砸向闻籍的脸!
“不要!”
洛锦书扑过去,趴在严靖沉身上,抱住他的手:“你疯了?!”
严靖沉不可置信地皱起眉头,身下的闻籍呕出一口血,笑起来牙根都是红色的鲜血。
“哈哈,锦书还是爱我的。”
“你闭嘴。”
严靖沉随手扇了闻籍一巴掌,下一秒,就被洛锦书生拉硬拽地扯走。
“你跟他打什麽?”洛锦书捧起严靖沉的脸,又去解他的西装扣子,仔仔细细地把严靖沉的上半身摸过一遍,脸上担忧之色没有丝毫减退。
严靖沉抓住洛锦书的手,馀怒未消:“你还没说刚才为什麽拦着我打他。”
在你心里,难道他就比我重要,即便是离了婚,还对他馀情未了?
“不拦住你,难道让你打死他,去坐牢吗?”
洛锦书沉沉叹气,用力拍了一下严靖沉的手臂。
“嗷!好痛好痛!”严靖沉捂着手臂,狠狠眯起眼,大声叫痛。
洛锦书被他吓到,赶快卷起严靖沉手臂的袖子,急切询问:“哪里痛?是不是刚才伤到了?我们去医院!”
他心急如焚的样子让严靖沉越看越爱,他笑盈盈地抵着洛锦书的肩头,忍不住笑出声。
“你……”洛锦书瞪着严靖沉,气得又拍了一下他。
“唔。”严靖沉这下是真的疼了。
洛锦书本以为他还在玩笑,却没见严靖沉装可怜,便解开他的袖子,才发现有一根花刺扎破了衣服,把男人的手臂划破了。
“扎的这麽深……”洛锦书心中燃起对闻籍的怒火,勉强压抑了浑身的冲动,对严靖沉道,“我们去医院。”
“锦书,锦书。”
闻籍踉踉跄跄地走过来,却见洛锦书扛着严靖沉的手臂,目不斜视地从自己面前走过。
“锦书!”闻籍大声喊道,“我……”
洛锦书止步,回头望着站在别墅门口,狼狈凄凉的闻籍:“闻先生,我跟你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自重。”
闻籍错愕,他满身狼藉,身上都是花花草草和散落的泥土。
他以为洛锦书会心疼自己,会问他的伤势怎麽样。
可青年只是默默地走了。
没有其他的话,没有更多的眼神。
洛锦书的眼里,只有那个严靖沉。
留给他的,只有洛锦书和严靖沉紧紧相拥的背影。
闻籍站在空无一人的别墅前,心里一阵荒凉。
曾经他失去的,现在,又一次失去了。
*
“伤势不重,回去记得上药就好。”
护士帮严靖沉包扎好伤口,把回去换药的工具交给洛锦书。
洛锦书点点头,回到严靖沉身边坐下。
刚打了破伤风,需要留观半个小时。
他们来得急,没有通知任何人,打完针,就坐在输液厅里等待。
凌晨的输液厅里,没有多少人,他们两个单独坐在留观区,头抵着头,共度这一晚难忘的“结婚纪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