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奇怪。
“算了,等会儿让司机把靖沉接回去。”
馀远臻抽空瞧了眼快把玻璃桌压碎的十几箱酒:“都别喝了,一人去酒保那领钱,回家去。”
要真有人把桌上所有的酒喝完,恐怕酒吧还没到手,人就已经去了。
“馀少,崔少,严少这是怎麽了,今天心情不好啊。”
酒保拿了馀远臻的卡过来,好奇地探头去看严靖沉。
男人喝大了,恍恍惚惚地乱喊人名。
金属?静姝?到底是哪家的大小姐?
“不该问的别问。”叶舒啓冷着脸抽走卡,丢到馀远臻怀里。
酒保讪讪赔了个笑,脚底抹油溜了。
叶若瑶的手机还在震,对方估计是发现被拉黑了,气得直接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
“挂了挂了。”叶若瑶不爽,“明天我就回伦敦,找个金发碧眼的大帅哥结婚!”
崔信然帮她关机,想到自己家催婚的长辈,不免唉声叹气。
叶家两姐弟从小就叛逆,叶若瑶表面上是个乖乖女,实际上,学音乐是背着父母交的申请书,踏入娱乐圈更是让爸妈气得差点住院,她出国後也不怎麽跟家里联系,一心做自己的事业,把家里安排好的人生抛之脑後。
叶舒啓就更不用说了。
资深二次元宅男,每天窝在电脑前打游戏,一天换一个发色,除了他们几个发小叫他,其他人叶舒啓一概不理,没有他们天天找他,叶舒啓一年出门的次数都不超过十根手指。
“几点了?”馀远臻趴到叶舒啓的肩上看表。
叶舒啓微微一擡手,十二点了。
“把靖沉送回去吧,”
几人收拾了一下,让酒吧里面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出马,一人一手搭着严靖沉的肩走出门。
严靖沉还挺有活力,愣是反抗了两下,搞的保安手足无措,又花了大概半个小时,才疲惫地闭上眼睛。
“走走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从酒吧正门出去。
严靖沉的车就停在门口。
司机早就来了,不知为什麽站在副驾驶的车门边,跟一个身形纤细的青年说着什麽。
崔信然没看清,随口揶揄:“不愧是严靖沉的司机,这风流劲。”
他嗓门大,声量高,一出声,那边的两人就转过头来。
“……”
衆人呆了。
那个穿着卡其色呢大衣的青年,不就是洛锦书吗?
“锦书,锦书!”
两个保安一时没控制住严靖沉,将近一米九的男人便直直往前面走去。
他走得晃晃悠悠,踉跄几步,却不偏不倚地停在青年面前。
“锦书?”严靖沉还当自己是在做梦。
洛锦书皱皱鼻子,十分嫌弃严靖沉身上的酒气。
“喝了多少?”
青年的声音在寒冬里听起来尤其冷冽。
崔信然不禁打了个哆嗦,嘴上一秃噜:“大——”
“嫂”字还没出口,一旁的馀远臻顺水推舟:“他心里难受,喝了三瓶洋的,四瓶红的。”
“还有半瓶白的。”崔信然及时补充,“不关我们的事,他非要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