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抒扯着赵缚的胳膊问道:“我昏迷期间,是不是有人给我输送过内力?”
赵缚见他这又惊又喜的模样,瞬间脸色沉了下去。
他语气冰冷凉薄,“自己去问李蓬莱。”
叶抒和他也相处了这麽些时日,自然清楚他这是不高兴了,也就没再继续和他谈及这个话题。
“对了,凶手抓住了吗?”
赵缚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点了点头,“嗯,案子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
叶抒只感觉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错过了很多事情。
才短短半日的光景,这桩案子便已经结束了吗?
他又问:“那凶手们的处置结果呢?”
“他们都死了。”赵缚语气平淡,声线微冷。
叶抒显然被这个答案给震惊了,他拔高了音量问道:“县令砍的?”
赵缚道:“他们狗咬狗。”
随後赵缚简单地向他说明了他昏迷时发生的一切,尤其是着重向他强调了,李蓬莱是如何替他输送内力,助他疗伤的。
叶抒听着他说话时,那副平静面具下逐渐扭曲的真容,扯了扯嘴角,像是挑逗一般地,又像是嘴先脑子一步。
他问:“怎麽感觉你不太高兴啊?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赵缚被他问得愣住了,但短短几秒他便恢复如常。
他点头,十分自然地承认了下来,“是,吃醋了,怎麽样?”
就算是个什麽不重要的物件,被别人盯上了,他也会不高兴,更何况还是同行的夥伴。
他自然是吃醋的。
这没什麽要遮遮掩掩,不可承认的。
面对赵缚的坦荡,叶抒反而不适应了。
“你要不……先出去吧,我觉得我还有些难受,想再歇会。”他想,这会这麽尴尬,也不适合上路,还是先和赵缚分开比较好。
起码他不会望着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胡思乱想。
叶抒都已经说了赶客的话,可赵缚偏偏像没听到一般,仍旧坐在床边,动也不动。
“干嘛?”叶抒扯过被褥,整个人都缩了进去,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盯着赵缚。
“睡进去点。”赵缚伸手推了推他。
叶抒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便已经掀开被褥一角,快速翻身钻了进来。
本就不算太大的床榻,叶抒独自一人睡倒还好,可赵缚爬了上来,便显得拥挤了不少。
他侧身躺着,面对着叶抒,鼻息间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是花满楼院子里那棵梅花树的味道。
赵缚身上很暖和,屋子里也很暖和,叶抒想,这般寒冷的冬日里,就应该和心上人赖在被窝里抵抗严寒。
被顶到的赵缚疼得变了脸色,“嘶!你别乱动!”
“你下去!”叶抒也回过神来了,又伸手推搡了他几下,却没有真正用上几分力道。
“凭什麽?这房钱还是我付的。”赵缚耍着无赖。
叶抒被他给气笑了,“行,那我来给少爷暖床。”
赵缚顺着他的话道:“你不会是想给我当妾室吧?”
叶抒气得腮帮子鼓囊囊的,他反驳道:“我不能给你当正妻吗?我可不做妾!”
赵缚话到了嘴边,却被门外由远及近的呼喊声打断了。
紧接着……
方家宝冲了进来。
“叶大哥!”看到屋子里的景象後,他舔了舔唇瓣,眼里的情绪颇为复杂,“叶大哥……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