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赵宗彦那个蠢货还没掀起什麽波澜呢。
他自然得按兵不动,只等他台子搭得够大了,想要登台唱戏的时候,他再把这事捅到皇帝面前去,这火烧得太旺,总会有反噬的那一日。
他等的,便是那一日。
赵文巍又往池子中撒了几把鱼食,见到鱼儿们争抢的画面,他心中産生了一抹满足的快感。
直到一抹不合时宜的身影闯进来,打破了他此时的愉悦。
“殿下!”一位身着玄色侍卫服的男子从外头一路跑了进来,端端正正地跪到正厅里,“二皇子求见。”
闻言,赵文巍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将剩下的鱼粮悉数撒进了池子里,又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这才擡手示意底下的人将赵宗彦放进来。
在见到来人的那一刻,他悉数敛去了脸上那股子阴沉和算计,“二哥怎麽有兴致来我宫里走动?”
赵宗彦笑着回道:“瞧你这话说的,年关将近了,我这个做兄长的,难道就不能来看看弟弟?”
说话间,他微微侧过头向身旁捧着一个红木匣子的宫人递了个眼神,那人便立即将匣子打开了,露出两罐精致的酒坛。
“前几日偶然得了几坛好酒,便立即想到你老七你。”
闻言,赵文巍勾唇笑了笑,他哪里会不知道赵宗彦这个蠢货打的什麽主意。
不过是见赵胤礼稳坐太子之位急眼了,自己迟迟见不到父皇,自己的母妃也不是什麽受宠的妃子,获得不了什麽助力,于是将心思动到了他身上。
不过是两坛子酒,带了个这麽大的木匣子来,若是他赖在这宫里多些时辰,在外人眼里看来,便会第一时间联想到,他已经和二皇子结为了同盟。
“这皇宫里,果真只有皇兄最懂我了。”赵文巍装作极为感兴趣地拿起一坛酒嗅了嗅,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美酒。
但他很快又换上了一副惋惜的神情,“不过可惜了,我前些日子喝多了酒,伤了身子,太医说若我还不忌口,恐无子嗣。”
他的态度转变得太快,打得赵宗彦措手不及。
赵文巍暗暗欣赏着赵宗彦的脸色变化,面上仍是不显,他又道:“皇兄你也知道,我前不久才纳了侧妃,可得把身子好好养养不是。”
“所以这酒啊……”赵文巍长叹了口气,故作惋惜道:“我怕是无福消受了,不然等日後我身子养好了,再去找皇兄一醉方休。”
今日这礼他赵崇彦送得出去就来了鬼了。
赵崇彦哪里还不明白赵文巍话语间的意思,藏在袖袍下的手都快攥成青紫色了,可面上仍旧要保持着笑容。
他应声:“那老七你可得好好注意身子,要我差人给你送些补品来好好调养调养身子吗?”
赵文巍道:“皇兄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已经请了专门的太医为我配药。”
……
碰了一鼻子灰的赵崇彦从崇明宫里出来後,脸色便挂不住了,将一腔怒火悉数撒在了陪同他一起来的那位宫人身上。
赵文巍吃着葡萄,搂着美人,听下属打探来的情报。
赵宗彦啊赵宗彦,这条路还漫长得很,如此沉不住气,难怪是个不得宠爱的废物。
他睨着眼问:“东宫那边有什麽动向?”
跪在地上汇报的探子答道:“太子准备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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