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的人离开後,秀儿也跟着管家去整理沈若带来的箱笼和用物。
“相…”
褚州瑾:“以後唤我阿兄。”
沈若真诚发问:“为什麽?”
褚州瑾不欲为其解答,轻瞥了他一眼。
沈若瞪了回去,表情认真,语气也十分笃定,道:“…若儿没有兄长,爹爹娘亲只有一个若儿!”
褚州瑾默。
轻叹一声,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无奈:“不许顶嘴。”
看着他试图努力睁大的眼睛,眼珠子乱颤,一点杀伤力没有不说,还因为强撑着不眨眼,已经泛起了红色,一点不像在瞪人,反倒像是在撒娇。
褚州瑾的声音不似往常冷漠,沈若便觉得他是在哄自己,收回了不自知但旁人看来毫无威慑力的表情,勉强决定听话。
“好吧~_~”
“阿!兄!”沈若重重的满足了褚州瑾,声音清晰有力。
褚州瑾开口指路让沈若推他去书房。
刚到半路,秀儿就寻了过来:“王爷,给少爷准备的热水好了。”
“去吧。”
沈若早就累了,听话的跟着秀儿去了他的院落。
周围静默了一瞬。
褚州瑾:“去书房”
周鼎忽的不知从那个角落冒出来,站到褚州瑾身後,应道:“是”
沈若跟着秀儿到了王府里给他分配居住的院子,整个院子布局精美,装饰华贵,还有一片土地种植了许多沈若在沈府草药院子里时常能看到的小花小草。
院子角落有一方小池塘,荷花开的正旺。
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王府里的人精心布置准备了的。
秀儿和王府的丫鬟一同伺候沈若沐浴後,给他换上了王府准备的衣裳。
布料是上京时下最好的,样式也是府内最好的绣娘着手准备的,尺寸大小在他到王府之前就有人加急送了回来,穿在沈若身上及其贴身舒适。
连一向挑剔的秀儿也说不出半分不好,原生怕沈若受苦的心,也被安了下来。
王府的奢侈与细心不似作假,只求往後能如此不变就好。
书房。
褚州瑾随手拿起公文批阅,“秋歌还未到?”
周鼎:“回主子,秋公子已入城,在回王府的路上,应是快了。”
王府五百米开外,一辆马车里端坐着一位身着青衣的公子,面如冠玉,身似青竹,只是眉色微皱。
此时的秋歌心急如焚,一向自持端庄的性子在得知晋王寻得了解毒之法後,再也没能保持往常的从容,不住的催促车夫再快些。
秋歌生于仲华六年,那年大楚受天灾所祸,天降大雨,许多地界都引发了洪水,洪水褪去後,紧接着便引发了时疫。
因所涉地域甚广,地方官员安置不当,许多百姓居无定所,成为流民。
上京难免成为他们避难的首选之地,混乱间涌入不少流民,秋歌的母亲便是其中之一,也就是在那年,秋歌出生便染上了时疫,而後便被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