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继续给他拍
沈若一开始还哭的停不下来,被拍了几下後,才渐渐安静下来,顾涌着把下半身移上了小塌,在褚州瑾怀里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褚州瑾拍了一会,低头看向怀里终于安静下来的人,不由得呼出口气,停下动作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周鼎,拿条衾褥。”
褚州瑾没把他移开,要是挪醒了再闹,又是一番折腾。
两人很有默契的保持这个姿势一直到傍晚都没动弹。
褚州瑾患有腿疾,有人躺在他腿上没有任何知觉,自然也不会感到麻木不适。
沈若睡着了以後也很老实,小小的人儿,缩在薄薄的小被子里一动不动。
待沈若醒来,车队已是进了城,天色暗了下来,马车正赶往城内最好的客栈。
怀里的人顾涌了几下,才睁开眸子。
沈若发觉自己躺在褚州瑾的怀里,欢喜的不行,哑着嗓子叫了声:“相公”
褚州瑾听到他的称呼,微微皱了眉,却也未让他改口,放下看了一下午的书,倒了杯水。
“喝口水。”
“唔。”沈若靠坐着撑起身,挪挪屁股,又往他身边凑近,没接那杯水,头往他肩膀上一挨,就闭着眼撅起了嘴,身子松散。
褚州瑾压下想把靠在自己肩上的头按到马车底的想法,闭了闭眼:“何意。”
“要喂。”沈若说完撇了撇嘴巴,相公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笨,不会拍拍,也不懂他的意思。
看着他又重新撅起来的嘴巴,褚州瑾控制着能把茶杯捏碎的力道,把水递到了沈若嘴边。
喂完人,褚州瑾勉强按下翻涌的心绪。
扫了一眼靠在肩侧的人,眼皮红肿,睫毛卷长,长得倒是一副好颜色。
“周鼎,取盆热水和软帕子。”
沈若喝了口水後,靠在褚州瑾肩上还没缓过来困意,迷迷糊糊的闭着眼。
热水端来後,褚州瑾推了推靠在他肩上的人,“用帕子敷一下眼睛。”
沈若刚醒,一点劲也没有,身子软的不行,被他一推就顺势靠着车窗,又闭上了眼。
“…”
帕子被一双大手没入水中,微微拧干後。
“啪……”拍在沈若脸上。
“啊!”沈若身子猛的一震。
清醒过来的沈若,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又不敢发作,娘亲说了,要听相公的话,刚才是若儿的错,他太困了,才没听话。
手里拿着从脸上掉下来的帕子,沈若小心翼翼的瞥向褚州瑾,小声嘟囔道:“疼……”
又马上讨好道:“若儿自己来。”
褚州瑾没理他,沈若把帕子重新叠好,敷在了红肿的眼部,“唔,好舒服……”
一个时辰後,马车到了客栈。
沈若随褚州瑾下了马车,进了客栈,打量着周围。
此地是城内最好的酒楼,也是入上京的必经之所,在此停留的大多是达官显贵或富商一流。
客栈内人不算多,桌子上坐着的大都穿着华贵,每人身後都跟着仆役丫鬟。
褚州瑾一行人在此整顿休息了一夜。
翌日。
还没睡饱的沈若,就被秀儿哄着起床梳洗後又上了马车。
前几日连续赶路,经过昨夜的休整,车队除了沈若以外都精神抖擞,行速如风,于傍晚就到了上京。
马车里沈若掀开帷幔,目光投向繁华热闹的街市。
上京的街道很是宽广,这里的百姓穿着打扮也比其他地方的好上很多,行人不断,一眼看过去,不少打扮精细的富家子弟,来往的车马络绎不绝。
沈若看着街道两旁张着大伞的小摊上摆满了好多看起来就很吃的东西,惊叹道:“哇,好多好吃的!”
秀儿从另一侧窗子欣赏着上京的景色,眼里也有对新鲜事物的打量和喜爱。
听到少爷对这里的吃食感兴趣,秀儿撩开帷幔,向马车後方的侍卫看去,问道:“侍卫大哥,可否在此处停一会儿?给我家少爷买些吃食。”
“姑娘稍等,待属下去请示。”
沈若听秀儿说要给他买东西吃的时候就竖起了耳朵,一边在心里夸赞:秀儿真好。
不一会儿,那侍卫从前方回来,稍一拱手道:“主子已差人去买了吃食,姑娘放心。”
沈若竖起来的耳朵安心的放了下来,脸上遮不住的笑意,眉眼弯弯,暗暗自得:相公最好。